第 23 章
msp; 温瑜见状,将金创药瓶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从针线篮子里拿出剪子说:“你别扯,都勒到伤口流血了,我用剪子给你剪了。”

  为了更好地对光,她将油灯挪至了桌边。

  萧厉虽还穿着里衣,但这会儿功夫,早已叫身上的汗水给浸湿了大半,领口向两边敞开,健硕的胸膛上布着细密的汗珠子,在昏黄油灯下泛起层蜜色。

  他终究不是个铁打的人,受伤又流了那么多血,一路冒着风雪回来,此刻也有些力竭,便靠着椅背任温瑜动手。

  呼吸间,胸腹上那紧实漂亮的肌肉便也似有生命力一般,跟着起伏。

  温瑜半垂下眼不敢乱看。

  若不是侯小安醉酒,萧蕙娘又不在家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差事往自己身上揽的。

  可眼下能帮这地痞的,的确又只有她。

  温瑜定了定心神,试图扯起那绑在他腰上的布条下剪刀,但他腹部那一片都已结了血痂,布条和皮肉已被先前干涸的血迹黏在了一起。

  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扯起,反惹得他吃痛闷哼了声,温瑜便不敢再贸然撕扯,抬头望着萧厉说:“布条绑得太紧,又被血痂糊住了,我先用些温水将血痂软化。”

  萧厉额角浸着汗说了声“有劳”,他垂在椅子上的手臂青筋都崩了起来,显然是忍痛忍的。

  温瑜便用帕子浸了温水,一点点挤在他腰腹处,等布条和血痂软化。

  只是那用帕子挤出去的水,浸透了布条,继续往下淌,将萧厉本就沾着血迹的里衣和长裤都又濡湿了些。

  冬夜寒凉,那被温水浸过的布料,须臾就冰凉一片。

  然下一瞬,又有热流再次淌下。

  腰腹的位置本就敏感,在这温冷交替间,萧厉只觉自己的脑子似乎也被那温热的水流淌成了一滩浆糊。

  满室浓郁的血腥味里,不知是不是换人住了一段时间的原因,鼻息间又隐约可闻另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他看着温瑜映着昏黄灯火的侧脸和一截脂玉似的后颈,突然觉得渴,索性闭上了眼,默背疯老头从前教他的那些图阵口诀。

  温瑜瞧着那布条被软化得差不多了,用指尖挑起些许,准备下剪子,这让她指腹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对方腰腹紧实温热的肌理。

  她也有些难为情,但清楚这是非常时刻,便强压下了那点男女大防的羞耻心,一点点地小心地捻起布条,将其剪断。

  剪到勒得极紧的地方时,甚至得垫根手指在他腰腹和布料之间卡着才行。

  萧厉能感觉到那根手指抵在自己腹肌上的触感,软,柔,滑。

  哪怕闭着眼,他也能想象出温瑜脸上此刻映着昏光,专注又清冷的神情。

  像是中秋夜里倒映在水面的那轮金黄圆月,明知遥不可及,却又仿佛触手可掬。

  当

  真是要他命了。

  萧厉喉结滑动,感受着在那根手指继续在自己腰腹游移,觉得自己约莫是被今晚的血气冲了头,甚至有些想喘息。

  他掀开眼皮,劈手夺过温瑜手中的剪子,说:“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