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对这一切恍若未觉。

  左仪水走到他身边:“桑师妹病了。”

  容诀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也不在意,故而只轻轻应了一声。

  这一声大抵给了左仪水什么错觉,他道:“我们打算去看她,阴师兄已经带着其他人去了,大师兄可要同行?”

  容诀摇头:“我便不去了。”

  左仪水顿了顿,想起桑云惜之前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颤抖着嗓音的哀求,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在意。

  他几乎是破例般的,再次开口道:“若是大师兄去了,她一定会很高兴。”

  容诀终于收回眺望的目光,定定地望向了他。

  左仪水不明所以:“大师兄?”

  容诀看了须臾,忽而极轻极浅地笑了出声。

  “左师弟。”他笑着问道,“你觉不觉得,此时此刻,恰如方才台上?”

  方才台上?

  左仪水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师父和小师妹那三问三答。

  小师妹,小师妹桑宁宁。

  几乎是瞬间,桑宁宁曾经的惊鸿一剑出现在了他的脑海,紧接着又是她站在簪玉容的比试台上沉着果决的模样,还有方才对师父也不卑不亢……

  不知不觉,桑宁宁已经占据了左仪水太多心神。

  可是好奇怪。

  左仪水有些困惑的地看向了自己的上凝剑。

  为何方才一瞬——就在他毫无阻碍的说出“桑师妹”这三个字时,完全没想到过桑宁宁?

  明明最先让他记住的,不是“小师妹”。

  而是桑宁宁。

  容诀也没有给他时间细想。

  “我方才不懂,但现在忽而觉得,用小师妹的逻辑来回答问题,真是一种极为快意的方式。”

  “所以……”

  站在前方那人眉梢微微上扬,嘴角也挑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他转过头,对左仪水歪了歪头,道:“无论今日左师弟你说什么,我的回答依旧是,不去。”

  夕阳已落,台下更是人影散乱,唯有容诀立在台上,姿态随意慵懒,却完美得仿佛一卷画。

  左仪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师兄。

  容诀总是温和守礼,端方君子,而此时此刻,夕阳落在他的身上,眼角的那颗泪痣变得格外显眼。

  诡谲,艳丽,嘴角勾起的那么笑又带几分不知名的森森鬼气,还有……

  还有几分,令人眼熟的纯然直白。

  左仪水尚且来不及细看,却见那人已经走远。

  “你们去吧。”容诀温和的嗓音从前方传来,或许是因为隔得远,故而哪怕用了传音入密,依旧因距离显出了几分恍若隔世的缥缈。

  “我也要去找桑师妹了。”

  倘若都去找桑云惜了,那桑宁宁又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