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晋江首发
>   晏书珩望着江面,神色平淡:“自然是你那夫君,江回。”

  阿姒误解了,只

  当他是在说俏皮话(),嘴角微微弯起。

  不逗你了。晏书珩轻笑。

  他以为江回或许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惦记着被带走的妻子(),他做了周全的准备,去期待那万分之一。

  可惜此人比他想象要更重情些。

  但也更冷静理智。

  他沉思时,阿姒还惦记着适才他的捉弄,纤柔的长指悄悄摸到他耳垂,礼尚往来地轻揉慢捏。

  淡淡的痒意窜至心口,晏书珩半垂着的长睫似蝶翅微颤。

  习惯性地,他想,她是否又有怀疑?但对这不时的试探,晏书珩喜闻乐见,相当纵容道:“好玩么。”

  作乱的人反心疼起来:“是捏疼了么,我给你吹吹,好么?”

  不待他回答,阿姒已冲着她认为是耳垂的方向,轻轻吹气。

  攥住她腕子的手收紧又松开。

  被吹气的喉结残存余温。

  晏书珩垂睫看着她干净的眼眸,叹息里含着浅浅的笑。

  “真不知遇着你是福是祸。”

  江风寒凉,送阿姒回舱后,晏书珩则回到船上书房。穿云疾步入内:“郎君,赵将军给您的书信!”

  晏书珩随意看了眼。

  “吩咐下去,船改道武陵。”

  一听去武陵,穿云喜上眉梢:“正好,先前借的话本看完了!”

  少年想起今日在船上见郎君和刺客妻子亲昵相处的画面,觉得似曾相识:“说起来,长公子如今境况,倒是和当初的祁郎君如出一辙!”

  晏书珩嘴角勾起暧昧的弧度。

  “我也是受祁子陵启发,正好,我与他许久未见,是该叙叙旧。顺道,”

  他目光黯了瞬,复又沉静:“去拜见拜见恩师他老人家。”

  穿云为难:“可老先生他……”

  晏书珩长睫一剪,像一把掐掉烛芯的剪子,将少年的话掐断。

  穿云退下后,晏书珩到船头赏月。

  几年前,也是在这艘船上。

  因世家制衡而郁郁不得志的先太子攒眉举杯,叹道:“如今只有月臣明白孤啊!”

  再倒退几年,恩师吴老先生把手中没有过多权柄的他引荐给太子党的人,称:“此子与太子殿下一样志在收复凉州,是赤忱君子,可堪一用。”

  彼时晏书珩虽有才名,但羽翼未丰,晏老太爷因某些不可对外言说的缘故处处对他多加约束,是太子这处高枝给他一个展翅的契机。

  可后来恩师在信中说:我教你‘无情者无敌’,却未曾教你无义。

  无情的全义是“多情者无情,无情者无敌”,此处的“情”不包含“义”,也并非是要他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恩师只是希望他能挣脱束缚,望他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