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头,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却没能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知道因为于家没有几个能担事的人,所以才有了他和于舛。

  只不过年纪越大,他和于舛渐渐显得不那么受控了。

  这不是于老爷子能接受的,所以无论是特意分出一个项目给于此去浪费,还是现在想让他结婚,都是在给他们jing告。

  他们姓于,他们还是于家人,他们仍旧掌控在于老爷子的手里,他给他们的一切随时随地都可以收取回去。

  结婚。

  让他这样的人去结婚。

  也不知道是想害谁。

  于怆无法在家里让于舛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所以来了这里。

  他缓缓地摸向自己的脖子,感觉不到纹身的触感,却能摸到正对着喉管的疤,十分丑陋和狰狞。

  但现在却在藤蔓上开出了花。

  八岁的时候在伤疤上如此大面积的纹身是非常疼的,疼的快要死掉了。

  但他疼的时候从不会说疼。

  他直直地看着头顶,在昏暗的包厢中,天花板黑的好像一个张大的嘴巴,一口就能将他吞掉。

  贴着胸口的钥匙由冰冷的金属染上了他的体温,他慢吞吞地勾着绳索将钥匙拿了出来,静静地看了很久。

  最后他用力一拉,脖子被勒出了血痕,钥匙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只这么片刻的功夫,钥匙已经散去了所有温度,重新变得冰冷。

  他手一松,面无表情地看着它掉进杯里的酒,准瞬即逝的气泡成为一切散尽的空气。

  ……

  包厢门打开的时候,于怆又是那个衣冠楚楚又高贵冷漠的于怆,浑身上下都看不出之前在包厢里的失控。

  他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走出包厢的时候比平时多了五分钟。

  但他依旧是准时的。

  哪怕只多出那么一点时间,也是五分钟刚刚好。

  他走出包厢门,鞋底却踩上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抹红在地毯中极为显眼。

  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他弯下腰将东西捡了起来。

  是一枚非常精巧的玫瑰耳环。

  很漂亮。

  “吱呀”一声,侧对门的彭多多从包厢里走了出来,看到于怆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随即在对方弯腰期间,他看到了对方身后的包厢里一片狼藉,顿时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陆一满离开的太久了,他也怕陆一满真的生气,便想出来找他,谁知道一出来就对上了于怆。

  对上于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彭多多后脖颈一凉,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给这位大佬让路。

  于怆没有什么温度地扫了他一眼,握紧手里的玫瑰耳环,径直从他面前离开,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立马跟在他身后。

  那气势仿佛来的不是酒吧,而是什么紧迫压抑的谈判桌。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