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图

  红枣心说:对啊,儿子虽说不能拿笔,但可以拿印章啊。

  回头她给儿子做点花式印章玩。

  嗯,回头甘回斋也可以市卖,想必大有市场……

  谢丰却摇头纠正道:“不是猫猫,是球,球!”

  虽然喵喵和绣球是亲兄妹,长相类似,但一个戴红金福字缎项圈金铃铛,一个戴珍珠项圈金铃铛。谢丰年岁虽小,却分得极其清楚。

  竟然是绣球!

  红枣的笑僵在了脸上。

  怎么会是绣球?红枣想不明白:不似她公爹日常将喵喵放养,太夫人吕氏将绣球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安排专人照看。

  家常都是喵喵跑来串门,绣球从来不来。

  “真是绣球?”红枣转头跟芙蓉确证。

  芙蓉不敢多言,瞬间跪下。

  红枣见状立觉得自己一个头胀成了三个大,垂死挣扎道:“现绣球咋样了?”

  不会跟这画似的,一身胭脂吧?

  这要如何与吕氏交代?

  闻言照琴帮忙抱来了一脑袋红粉色炸毛的绣球。

  即便早有不好预期,红枣还是为现实震惊到了。

  怎么会这样?红枣完全不能理解:刚不是说拿猫爪子印梅花吗?这看着竟是用的猫头?

  怎么会这样?

  现在这事要咋整?

  红枣按住突突跳过不停的太阳穴,快速合计:今儿这事若是换成喵喵,压根就不是事。她公公虽说喜欢猫,但更心疼孙子,不至于动真气。

  但换成吕氏,即便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要抱怨的。

  这大过年的。

  谢丰第一次看芙蓉下跪,心里莫名觉得害怕。

  谢丰拉扯红枣衣角,嘴里叫“塔塔”,伸手要抱。

  红枣低头看到儿子无辜的黑眼睛,心里发软:她儿子这么小,如何能知道猫与猫的不同,得区别对待?

  抱起儿子,红枣无奈数落道:“你啊,拿绣球的脚压梅花就算了,怎么又寻摸上她脑袋了?”

  搞出这么个烂摊子。

  要怎么收拾?

  坐在红枣怀抱,谢丰刚复了一点活泼,闻声又蔫了下去。

  谢丰手拉着红枣的衣袖,眼盯着红枣脸色,小心告诉道:“塔塔,膏子,画美美。丰,膏子,画西球,美美!”

  谢丰家常看红枣自己涂脂抹粉,甚至谢尚为红枣簪花画眉,早就想上手试试了,只无奈谢尚红枣都不许。

  今儿他和令丞两个,一个抱猫,一个按爪印打配合画梅花玩腻了后,便生了给猫化妆的主意。

  当然有芙蓉看着,眉笔是肯定没能碰的。

  不然绣球脑袋颜色就不只是胭脂了,还得多加一种颜色。

  红枣消化完儿子话里的意思,完全没了脾气。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