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罩，仿佛能感受到燕明湛恳求的视线，他很轻地咬了下牙，轻声说道：“你先放开。”

  沉默一瞬，燕明湛的喉结轻轻动了动，松开手摘掉眼罩看着他，一对黑眸中没有明显的情绪流露。

  游锦言轻叹口气，在他身旁坐下，对游锦临笑了一下：“哥，我坐这挺好。”

  见状，游锦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挥挥手：“行吧，你自己选的。”

  游锦言垂下眼：“嗯。”

  快到预定起飞时间时，严明渲才到，他忙了一夜，带着一脸倦色，进来瞅了坐在一起燕明湛和游锦言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进了卧室。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南城，从尧城飞过去大概要两个多小时，飞机起飞后燕明湛就没有再开口，许是因为要调整时差，又戴上了眼罩，正闭着眼睡觉。

  游锦言自然不好开口说什么，就侧着脸看窗外。

  由着是一早的飞机，众人起得都很早，飞机一飞，都没什么精力说话了，要么在看书要么在养精神，阿诺更是乖乖偎在艾伦身旁很快睡沉了，整个机舱都很安静。

  以至于燕明湛的存在感变得格外强，就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好像贴着游锦言的耳朵在响。

  呼——吸——

  呼——吸——

  应该是睡熟了。

  游锦言忍不住转回脸想看看他，随即便眼睁睁看着燕明湛的脑袋就缓缓歪到了他肩膀上，松软的头发从鼻尖滑过，很熟悉的淡淡香味，和他家里的洗发水是一样的。

  用着同款洗发水么……

  感受着身边人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四个多月来空荡荡的心好像被一点点填上了，游锦言微微绷紧的心弦跟着松了，在舒心的宁静中，困意不知从哪儿爬了出来，他眼皮沉得慢慢合上了。

  睡着前的那么十来秒时间，游锦言隐约能感觉到身边人很轻地动了动，他想睁眼看看，但沉浮的睡意没能让他睁开眼。

  只容许他最后产生了一个念想——明湛他，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我……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燕明湛：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