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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明湛不在，悄然到来的这个冬天，夜晚似乎比往年都要冰凉。

  怎么能这么不习惯呢？

  明明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即便是小时候，一个人在顶楼睁眼望着雪落捱过的那一个个冬夜，好像也没有这么冷吧。

  好不容易稀松平常地过了这么多天，可这一刻就是忍不住，很想他。

  “嗡~嗡~”

  口袋里手机的突然震动把游锦言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是一串来自米国的陌生号码。

  若是往常，游锦言会毫不犹豫地挂掉。

  然而这一瞬间，他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跳快了。

  他有种直觉，这通电话……是燕明湛打来的。

  喉咙似是被塞了一大团棉絮，堵得慌，他重重咽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喂。”

  “生日快乐，言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戳中了游锦言的心，游锦言咬紧牙竭力控制着呼吸，很轻地应了一声：“嗯，谢谢。”

  燕明湛没再说话，良久的沉默过后，他挂断了电话。

  游锦言握着手机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把打回去的冲动压了下来，深吸口气吐出，紧绷多日的心绪就为那一句话好像一下就松了。

  他看着“燕明湛”人偶无奈地笑了下。

  非要来，破我的防吗？

  -

  平安夜，又下起了雨，缠绵得和去年一样。

  游锦言的车也十分凑巧的再一次被堵在了“笙歌”的门口，这一回他倒是很冷静，没有下车买醉的冲动，而是转回头看着平板上的文件。

  “叩叩”车窗突然被人敲了两下，游锦言一抬头，就看到了车窗外穿着调酒师制服、单手打伞的张弋歌。

  他降下车窗，不解地问道：“有事？”

  “想请游总喝一杯。”张弋歌笑笑，又向开车的周海说道，“就喝一杯，劳烦周助理在停车场等会儿。”

  听他这么说了，游锦言便没有推辞，下车跟他一并进了负一层的“暗夜”。

  有平安夜的节日加成，“暗夜”里的人格外多，好在吧台角落里还有个孤零零的空位，游锦言就过去坐下了。

  张弋歌很快拿了杯鲜红色的酒过来，游锦言刚端起来，鼻子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果香，这是……西瓜汁？

  游锦言喝了一口，清甜的口感，还真是。

  “请我喝一杯西瓜汁？”游锦言轻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张弋歌。

  “特调，加了两滴白兰地。”张弋歌熟练地抛掷着手中的调酒瓶，“怎么，游总想喝点儿刺激的？深水炸/弹还是干马天尼？”

  “……不用了。”游锦言又喝了口，仍然没有品出那两滴白兰地的味道。

  张弋歌把手头那杯酒调好，自己端着坐到了游锦言对面，喝了口，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