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锦言愣了三秒，自言自语似的小声笑骂道：“狗王爷。”

  游锦言本打算放狗王爷自己玩的，可看到他娴熟杀鱼的漂亮手法时，却怎么都迈不动脚了。

  不论是刮鳞还是开膛剔骨，燕明湛的刀划过的每一下都不显得多余，动作精细得让游锦言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人其实是个做事严肃认真的科研者。

  挺新奇，不像是只在节目上杀了那么几条鱼就能做到的。

  游锦言半倚着门框站定了。

  燕明湛杀鱼杀得心无旁骛，眉峰微蹙，专注的神情让他锋锐的五官线条在灯光下绷得很紧，周遭的空气都透着“生人忽近”的冷冽之意，偏偏那张脸着实惹眼。这饱受造物主恩宠的男人，即便是这样过分认真杀鱼的样子，都像是合该镶在画框里的。

  似是注意到了游锦言的视线，燕明湛手下一停，偏头看了过来。

  两人对上眼，游锦言斜了眼砧板上被刀斜剞成梭子形的鱼肉，眼神示意他继续。

  “受不了。”燕明湛很不着调地冒出这么一句。

  游锦言：“什么？”

  “你这么看着我，”燕明湛的视线一点点下移，“我会硬。”

  游锦言：“……”

  麻烦你说骚/话的时候红个脸，以示对我的尊重，谢谢。

  “万一切到手，你打算怎么赔我？”燕明湛勾唇一笑。

  游锦言微笑：“锅留下，带着你的鱼，滚。”

  话是这么说了，但来都来了的燕明湛自然是不会滚的。

  二十分钟后，游锦言的书房门被敲开了，燕明湛笑着说道：“来尝尝。”

  游锦言点了下头，走出书房。

  空气中隐隐飘着一股淡淡的酸甜味道，一眼扫过，厨房也干净得不可思议，再看餐桌上那盘色泽鲜嫩的松子鱼。

  鱼口向上，鱼肉被炸至蓬松成松果状，淋上橙黄色的酱汁，零碎地撒了些葱花、红椒丁，外形精致雅观，色香俱全。

  要不是一直jing惕着怕厨房被烧，确定没听到开门声，游锦言都要怀疑这盘鱼是燕明湛外卖叫来的了。

  “别顾着惊讶了。”燕明湛拉开椅子，抓着游锦言的肩膀把人摁在了椅子上，夹起一块鱼肉送到游锦言嘴边，“尝尝。”

  这鱼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黑暗，游锦言也就没犹豫，张嘴咬了下来。

  酥软适宜，酸甜可口，口感和口味都不输大饭店里的厨师。

  “怎么样？”燕明湛满眼期待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小紧张。

  “嗯，很好吃。”游锦言赞许地点了下头。

  燕明湛眼睛一亮：“好吃就……”

  “是口好锅。”

  “……”燕明湛的肩瞬间就垮了，“早知道不带锅来了。”

  游锦言很轻地笑了一下，很给面子地从他手里拿过筷子要吃鱼，突然注意到他手指上三四道细细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