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一下乱了拍，他掩饰性地别过眼轻咳了一声，有些含糊地应了声“嗯”，忙调整心绪，把脑子里一冒出就跳帧似的乱窜的荒唐的想法摁下去，尽可能平静地接上前面的话说道：“我希望我们今后能和平相处，之前的所有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吧。昨天是我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言哥，你愿意和我和平相处我很高兴。”燕明湛眼底的笑意有些暗淡了，“可所有事情，我没法当没有发生，至于昨天的事，要道歉的，是我，我为我的口不择言向你道歉。”

  游锦言皱了下眉：“所以，你还是抱着昨天的想法来跟我谈？”

  “是，但不全是。我喜欢你，时刻想要和你待在一起，所以，今天我是抱着让你爱上我的想法来的。”

  燕明湛说这话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认真之中透着一股天真的傻气，让游锦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倒不是不尊重的意思，他只是没想到燕明湛这人智商那么高，却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爱上他？

  游锦言不明白燕明湛究竟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要爱上他，要不是在酒吧那晚喝多了，他根本不是游锦言会接近的那类人，跟个大孩子似的，冲动、任性、傲气，完全不是个能安稳过日子的，这样一个人，除了糟心，还能给他游锦言带来什么？

  性？

  比起燕明湛那晚的表现和事后的羞耻，游锦言更倾向于简单的自我满足。

  那么爱上燕明湛，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你笑起来真好看，”燕明湛突然说道，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一笑，我的心都跟着化了，言哥，我好像……比想象中的要喜欢你。”

  燕明湛的后半句话仿佛是带着火苗飘进耳朵里的，把游锦言的耳根给烧烫了。

  心都跟着化了。

  比想象中要喜欢你。

  游锦言很少遇到燕明湛这么直率的人，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满肚子的冷嘲热讽一瞬间全都空了，就连脸上扬起的唇角都一下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收回来。

  僵硬了足足五六秒，游锦言才搜肠刮肚憋出一句话：“你不是讨厌死我了吗？”

  一听这话，燕明湛的额角微不可查地跳了一下，在心里狠狠踹了charles那逼屁股一脚，无辜地看着游锦言摇摇头：“我真没有说过这话。”

  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游锦言已经从僵硬的状态中缓过神来了，他抱着手臂往墙上轻轻一靠，挑着单边眉毛没说话，完全就是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charles不至于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无中生有，燕明湛绝对瞒着些什么，游锦言真挺好奇，他跟燕明湛在那之前根本没见过面，怎么会被讨厌上？

  游锦言有理由猜测，燕明湛那晚和他的“偶遇”和这个“讨厌”挂得上钩，还有他荣誉毕业生墙上的照片，难不成被拿回去扔飞镖了？

  想到这些，游锦言坦然了不少，左手小指很轻地一下下在胳膊弯里敲击着。

  既然是他要谈了，那就谈个明白呗。

  两人一言不发地对视了好一阵，燕明湛败下阵来，抿了抿唇，有些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