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语。

  还真以为我来是改稿子的啊?

  她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坐下来。

  趁着开机的时候,郑书意偷瞪着时宴。

  他把郑书意安排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接了个电话,一边低语,一边脱了外套,走到一排深色橱柜前,随手拿出一只杯子。

  转身的那一瞬间,郑书意立刻变脸,眼里露出娇羞的模样。

  可惜时宴根本没看她。

  他一手持手机,一只手拿着杯子,朝酒柜走去。

  郑书意:“……”

  似乎每个男人回到了自己家里,再服帖的白衬衫都会凌乱。

  郑书意不知道时宴什么时候解了颗扣子,前襟几分松弛,顺延到腰线,便被笔挺的西装裤收住,一双腿在这偌大的屋子里十分有存在感。

  他随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拎起醒酒器,一边倒酒,一边挂了电话。

  端起杯子的那一刻,他回头,看向郑书意,“要喝水吗?”

  由于他刚才的一系列行为太闲散,郑书意一度以为他忘了自己的存在。

  这会儿被他突然一问,郑书意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我想喝你喝的那个。”

  “这是酒。”

  郑书意瞳孔黑亮,眼型精致,灵动含情,所以她一直很会利用自己的眼神优势。

  她点点头,抬眼看着时宴的眼睛:“我知道。”

  时宴没再说什么,给她倒了一杯。

  酒杯搁到面前时,和桌面撞出了清脆的响声。

  郑书意在这响声里浅浅笑了一下。

  然而笑意还没蔓延开,时宴却走开了。

  郑书意无言叨叨两句,端起来喝了一口。

  这酒度数并不低,郑书意是知道的。

  但她更清楚自己的酒量。

  非常智能化,可根据她自己的需求做出调整——可千杯不醉,也可一沾就倒。

  稿子已经打开了,郑书意不得不开始干正事儿。

  而时宴则坐到了窗边,开一盏落地灯,松懈地靠进背椅,整个人沉进了这夜色中。

  几分钟后,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安静。

  时宴声音不大,但郑书意却听得很清楚。

  他接起来,另一只手还在翻着一本书,语气随意:“不用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秦时月。

  她有个朋友前段时间去匈牙利,她便专门拜托人家那边拍卖会上得了两瓶百年贵腐带回来。

  这会儿人刚下飞机没多久,秦时月就取了货,眼巴巴地望着给时宴送过来讨他欢心。

  “怎么?”

  秦时月问了句。

  时宴抬头,视线所及之处,落地窗的玻璃映着郑书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