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msp;这纽扣是特制的,里面藏着摄像头。

  她这次来做卧|底,并没有具体目标,属于大海捞鱼。

  换言之,就是都拍一拍,拍到谁的料就是谁。

  也不见得现在要爆出去,是为了以后做准备。

  就好比上桌打牌,也得要手里有牌可出才行,有备无患。

  就算最后什么都拍不到,还可以做个港城私人会所特辑,揭秘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苏珍久喜欢做一举多得的事情。

  三楼的保龄球室人不多,只有几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男人带着女伴在打比赛。

  苏珍久晃悠了一圈,确保每张脸都可以上镜,转身下了二楼。

  二楼是桌球室,入口处,有个穿着机车衣的男人背对着苏珍久,在讲视频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个月。”

  “给你接风。”

  “喂,我让你打听的南珍久,有没有消息?”

  “没有啊!都说她是身体不好出国养病去了,她老爸的身体就很差,英年早逝,是不是遗传给她了?”

  “滚蛋,你t才有病!”

  苏珍久真不是故意偷听,是机车男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桌球杆乱舞,将入口挡的严实。

  她听见“南珍久”时,心头一跳。

  要不是手机传出来的声音失了真,她一开始就能听出来视频电话里的人是晏景铖。

  机车男她也见过,是晏景铖的朋友范新。

  苏珍久有想过,来这儿肯定会遇见故交,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遇见”晏景铖。

  她跟晏景铖闹的并不愉快。

  南光桦和她赌,她输了!从南珍久变成了苏珍久。

  她好伤心的哭了一场,比知道自己是个赝品还要伤心。

  那种讨人厌的感觉是:她好像真的没有了爸爸妈妈,没有了来处。

  晏景铖要带她去疯,她抹干眼泪拒绝了,“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晏景铖并不好打发,追着她问:“为什么?”

  她讲:“愿赌服输!”

  “你在说什么?”晏景铖听不懂。

  她想了个还算体面的理由:“南光桦说了,快要高考,不能影响学习,我得和以前的…朋友断掉。”

  “你为了他不要我?”

  苏珍久现在还记得少年气到通红的眼眶。

  再听下去就是刻意偷听了,她换了个声线讲话:“不好意思先生,借过。”

  范新“哦”了一声,收起桌球杆。

  苏珍久朝他点头致谢,快速走过。

  范新没有看见,视频电话里原本跷着脚斜坐的晏景铖忽然坐正,问:“刚刚是谁?”

  范新随口答:“侍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