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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吗?宋逢林其实没怎么觉得。

  他抬头看一眼天花板收回目光,想起件事:“隔壁是换租客了吗?”

  刘迎霞:“这次不是租客,是买的。”

  又眼角眉梢神采飞扬:“比咱们买的时候涨了两百。”

  宋逢林平常路过房产中介都会多关心门口的广告纸两眼,诧异道:“我那天看,有一套户型跟咱们一样的四居室,还是卖一千五。”

  跟三年前他们买的价格一样。

  刘迎霞没白在小区里跟邻居们聊天,对这一片的信息了如指掌:“10楼以下是这个价的,采光不行。”

  他们住22楼,往上就一户人家,当然不一样。

  宋逢林在家享受不了几个小时的采光,并不在乎这些。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你跟我爸住着还好吧?”

  刘迎霞:“我们那边虽然也是7楼,但是边户透气,亮着呢。”

  现在知道好了,陈勇忠插话:“那会犟着不买万江府的不是你?”

  惦记着隔壁的老破小。

  就会说别人,刘迎霞:“要不是你非在新姚盖房,我能不想住大房子吗?”

  手里的钱就这么多,全靠孩子们的资助,才有两头甜的甘蔗。

  老家的房子,是落叶归根的故土,陈勇忠年轻的时候不觉得,人生过半反而生出执念。

  他理直气壮:“不是给你盖了个更大的。”

  异乡的水土再怎么洗礼,也是老家的人。

  刘迎霞不能免俗,争不过他就换个思路:“结婚那年你就说盖,还好意思说。“

  扯老黄历,陈勇忠:“盖了房还怎么在市区买房,崽崽要是在村里上学,早完蛋啦。”

  他们夫妻一生为孩子打算,到老才过上点自己的日子。

  那可不定,刘迎霞:“崽崽打小就聪明,考试从来是第一名,天生的。”

  陈忠勇:“那军功章有我一半吧。”

  什么就分一半,刘迎霞顶多同意他得三分一。

  老两口说着说着音调高起来,乍一听像是要吵架。

  宋逢林原来对这种场景很有阴影,他的记忆里父母离婚之前就是这样。

  因此刚结婚那阵他很逃避跟岳父岳母坐在一起吃晚饭,即使坐下来也是坐立不安地左右看脸色。

  然而十年过去,他已经能品出这细微的区别,对周围的吵闹权当没听到,给女儿再拆一包蕃茄酱。

  陈星月的爱好是吃番茄酱配薯条,不小心滴在手背的都得舔干净。

  宋逢林就是没洁癖,看了都要晕过去。

  他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星星,咱们是小姑娘,讲究一点可以吗?”

  陈星月振振有词:“我的手是干净的。”

  话是如此,终究有点不美观。

  宋逢林:“在外面不能这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