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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沈时安试图套话。

  “不知道我被录用的机会大不大。”

  服务员停下脚步，慢慢拧转过身子。

  他不像老李那样可以背对着他，头拧成一百八十度，但动作依旧非常僵硬。

  阴恻恻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沈时安：“老板最喜欢带着年轻，漂亮，柔弱的又充满母性的了，你这样的正和他意。”

  年轻漂亮还说的过去，柔弱和母性的要求着实诡异。

  “我有个朋友，他也想来工作，不知道你们这里还有空缺吗？”

  服务员缓缓扬起笑来，眯起眼就像是盯着砧板上的肉：“空缺？昨晚过后我们这里缺了很多人呢。”

  昨晚？

  “到了。”

  服务员指着走廊尽头左侧的一间办公室：“你在这里等着吧。”

  他说完转身要走，被沈时安叫住了。

  “等等。”

  服务员面无表情，但沈时安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暴躁。

  “请问孙晚在吗？是他介绍我来的，我想当面谢谢他。”

  这次男人盯着沈时安看了许久，看的沈时安后背都出了一层白毛汗的时候，男人缓缓道：“孙晚不会来了。”

  “为什么？”

  “他前天被那位贵客看中了。”

  “那位贵客……是很好的人吗？”见服务员看过来，沈时安腼腆的笑笑，“我听说有些客人会有些可怕的癖好，我希望孙晚过的好。”

  服务员：“那位贵客出手阔绰，对待孩子特别温柔，是个很好的人。”

  服务员走了，留下沈时安一个人在房间里。

  房间的四角都安装了摄像头，沈时安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好奇”的逛了起来。

  房间被分割成两居室，一边是待客室，另一边整齐的列着一排柜子，是服务员的更衣室。

  不得不说，这环境有些简陋。

  绿色掉了漆的衣柜门散发着陈腐的铁锈味。

  沈时安在柜门边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小小的壁板。

  壁板上用钉子钉着许多照片。

  其中一张是一家人的登山照，男孩儿二十二三的年纪，一左一右搂着自己的父母，笑容灿烂。

  男孩儿就是刚刚的服务员，只是照片里的人尚且灵动。

  墙上还有许多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和家人，朋友的合照。

  也有特殊的。

  孙晚的照片被贴在角落里，孤零零的一个人，穿着ktv的制服，比着耶的手势，像是随便找了位同事帮忙照的。

  沈时安见过孙黎，单从照片他分不出两人来。

  双胞胎兄弟一个在全国1的大学读书，而另一个却成了酒保。

  两人一张合照都没有，看上去关系一般，却相继死在了同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