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钻的角度,在空气中划出奇诡而锐利的轨迹,收割的是看不到的人命。

  一式。

  两式。

  三式。

  ……

  怎还有第四式?

  第五式?

  不是传说中,回马三枪吗?

  叶碎金收枪,看到段锦惊讶的表情,告诉他:“回马枪一共五式。三式传承,最后两式是给堡主保命用的。不到时候,不传。”

  段锦不敢说话。

  这样的秘辛,便是叶三郎甚至叶四叔都未必知道,为什么告诉他?

  “阿锦。”叶碎金说,“今天,回马五枪,我都教给你。”

  虽然隐隐猜到了,段锦还是震惊:“主人?”

  他盯着叶碎金,非得弄明白:“为什么?凭什么?”

  他忽地顿了顿,语速飞快地问:“赵郎君也学了吗?”

  赵景文的枪法也是叶碎金亲手教的。

  死去的记忆跳起来攻击她。

  叶碎金抬手按住段锦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你别和他比,他不配。”

  赵景文踩着叶家军的尸骨登上了大位。

  段锦用自己活着证明叶家军还存在。

  那些叶碎金上辈子就已经压在了心底的记忆又跳起来疯狂地攻击她。

  那些宫墙深处暗夜独处时的后悔和痛苦,早在许多年前她就遗忘、就认命了,现在又跳起来攻击她。

  她教了赵景文。

  在赵景文离开叶家堡前,她担心他在外面的安危,偷偷传了他回马三枪。

  连兄弟们都不会。

  她后来一直痛苦自责。

  因武艺是要用身体来记忆的,学得越早,练得越勤,身体记得越劳,反应就越快。

  若兄弟们都早些学,或许战阵上的千钧一发间便能逃得生天。或许有些人就能活下来。

  叶氏本家,不至于凋零至此。

  段锦后来都学了,全部的五式,那都是后来了。

  但这又是赵景文厌他的另一个理由——叶碎金只传了赵景文三式,却把家主保命的两式也传给了段锦。

  他也曾问过:“凭什么?”

  “阿锦。”叶碎金捧着段锦的脸,盯着他的眼,“过几日,我会把回马三枪都传给叶氏本家子弟。我不会教赵景文的,一式都不会。”

  “但你,我会将五式全都传给你。”

  “你以后会一直在我身边,护卫我的安全,随我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她看着他的眼睛。

  少年的眼睛清澈懵懂,带着困惑和不解。

  她知道此时此刻他是无法理解的。

  她把段锦的头按下来,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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