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闻宴没答。

  方慈顿了两秒,而后收了手。

  手刚落定到身侧,整个人就被他抓住大衣的领口几乎是提着,压到岛台。

  后腰抵吧台边缘,慈条件反射双手护在身前,往后仰。

  闻之宴双手撑在她身侧,略垂着颈,唇距离的脸颊只有几寸,低声,“答我。”

  慈别开眼,“……你太讲道理,四年了,我可能发展其他恋情吗?抱歉,我已经有很稳定的交往对象了。”

  答的是他的嗤笑。

  “……你以为我对你的生活一无所知?”

  慈一怔,而后可置信地转过脸来看他。

  “什么意?”

  “你的一举一动,我知道,要妄想着虚构一个存在的人来骗我。”

  所以他去过伦敦吗?还是说周围有他的眼线?

  杨姝美?

  是谭医生推荐过来的,谭医生又是闻宴的家庭医生……一声令下为他办事,也合理。

  手机响了。

  慈获救一般,掏出来,是杨姝美的来电。

  “喂,阿慈,我和念念落地了,在正坐车去森和公馆,你在酒店住吗?”

  “嗯,对。”

  “你要要搬森和?念念也想跟你住。”

  “好,我收拾一下。”

  挂了电,闻宴还盯着。

  距离太近,他的味道盈满了鼻腔,身体的热度也避无可避。

  被禁锢。

  慈屏了屏息,平淡地说,“……闻宴,四年了,早该翻篇儿了。”

  要再蹈覆辙。

  闻宴像是比还要平静,“四年了,好玩儿吗?玩儿够了吗?”

  “我是去玩儿,我是去过己的生活。”

  “己的生活,”他复的字眼,“……是你要的由吗?”

  慈作声了。

  无法答,因为己也没有搞清楚。

  日常讲另外一种语言,在另一种文化背景下生存。生活天翻地覆,被另外的东西填满。

  确是暂时脱离了家的束缚,也用面对京市圈子里的一切。去深,便觉畅快。

  可但凡独处。

  孤独便将淹没。

  沉默良久,说,“……放开我。”

  闻宴没动,低下眼睫,口吻极平淡,“四年,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顿一顿,“……你爱我也没关系,就么耗着吧。”

  他与有交集,本就是一场蓄谋的单面追逐。

  就让一切延续。

  就像一场无望的旷日持久的、永会获胜的战争。

  就他妈耗到他死。

  -

  慈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