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厨子的手艺,就得叫他净身入宫不成。”

  防范成这样,那么太医署的御医每日替宫妃请平安脉,是不是也要全部净身?

  当真是这样行事,谁还敢替皇室效力。

  姜姒妗闹了个笑话,埋着脸,没敢再起话题,裴初愠见状,也不再提起御厨一事,但心底怎么想的却让人不得而知。

  室内陡然安静了下来,楹窗开了半扇,给室内透气,有清风拂进来,吹得烛火一明一暗。

  裴初愠勾着女子胡闹了许久,他不着痕迹地看向沙漏,恰好过了亥时。

  他轻勾了勾唇,终于肯提醒女子时间:

  “亥时了。”

  他俯身亲了亲她额头,嗓音含着沉哑:“今晚不回去了?”

  姜姒妗有点不得姿势,她一双手臂勾住他脖颈,仰头承受这个不带□□的吻,杏眸也乖巧地看向他。

  但她做的事一点也不乖巧。

  从做好准备来裴府时,她就有了夜不归宿的打算。

  周渝祈能够时常不归府,为什么她不行?

  有人隐约笑了声,透着些许畅快,他得了答案,控制不住地俯身压住她,二人都穿着里衣,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彼此的体温,姜姒妗觉得身体的每个角落都格外不自在,忍不住地闭上双眼。

  外间又落了雨,淅淅沥沥地,风吹不停,像极了两人初见的那一日。

  乌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玉臂横陈,有人闭着眼,在夜色无声中承受着欢喜,室内道不尽春色。

  有人想碰她,却不敢,犹豫也爱惜。

  不论如何,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周府。

  周渝祈这段时间一直在养着伤,但在能下地后,他也就回了翰林院当值,他有官职在身,不可能一直闲赋在府中。

  今日,他下值后,从街头买了米糕回府。

  米糕做得很好,被摆在玉盘上,格外精致,周渝祈来回不断地前厅中走动,时不时朝外看一眼。

  忽的,周渝祈忍不住呛咳了一阵。

  被打伤后,他似乎伤了根本,时常会咳嗽一阵,叫他觉得身体发虚,找了大夫相看,只说他要仔细养着,竹青整日给他熬药,这段时间前院都蔓延着药的苦涩味。

  周渝祈咳得撕心裂肺,手背青筋暴起,好一阵,他才平复下来。

  竹青担忧地看向他:“老爷您还好么?”

  周渝祈挥了挥手,喝了口茶水缓解难受,他皱眉:

  “去外面看看,夫人回来了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周渝祈总有点心慌,一种仿佛要失去什么不适感让他有点反胃。

  浑身都有点不舒服,叫他眼前有点发黑,周渝祈踉跄了两步,跌坐在位置上,他又喝了一杯茶,茶水苦涩,也叫他提神,他转头看了看摆在案桌上的米糕,风吹过去,仿佛将米糕吹得偏了一点。

  周渝祈小心翼翼地将米糕摆好,米糕已经有点凉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