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   条大长腿从挑高的车顶垂着。

  从上至下的硬核风,带着股难驯服的野性。

  初澄不至于傻到以为这是偶遇。

  几乎是同时,喻司亭也看了过来。他坐在车顶,视野比较高,迎着晨风居高看下来时,五官轮廓帅得让人惊措。

  喻司亭说:“今天的朝霞也很好看。”

  这句话大概和“月色真美,风也温柔”有异曲同工之效。

  但初澄的脑回路向来与正常人有些出入,此刻满心想的都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喻司亭只戴着单只户外越野手套,另一只手裸露着好看的骨节线条,握着长途开车后的手腕,晃动着缓解疲劳。

  他继续说:“我记得有人跟我说,出朝霞可能会下雨,所以来看看他带没带伞。”

  初澄向前几步。

  喻司亭的车里正放着一首叫《布列瑟农》的歌,声音不大,只有靠得很近才能听到。

  旷远孤独的曲调,诉说离愁,让初澄有些动容。

  他估算时间,喻司亭应该是在自己和鹿言打过电话之后才开夜车过来的,刚到不久。

  初澄问:“是我好大儿告诉你营地名字的?”

  喻司亭不否认:“你应该早就知道他给谁做事了。”

  初澄:“但我没想到你会来。”

  喻司亭:“嗯,我亲自过来给初老师看看,我有多烦躁。”

  初澄聊着聊着就笑了:“为了这个开了这么远的路?”

  “其实是顺便。”喻司亭答得坦诚,“主要原因是猜你差不多玩累了,应该想回家歇着了,怕交通不方便,所以自作主张来接一程。”

  “不怕猜错?”初澄追问。

  喻司亭耸耸肩膀:“那有什么?大不了我就回去啊。”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间里,邵纪和妻子也走了过来。

  初澄转身介绍:“这些都是约我出来的朋友,徐川,邵纪,还有他的爱人。”

  “喻司亭。”坐在车顶的人跳下来。

  即便不多言,凭着当前的场面和架势,邵纪也能猜出对方是谁了,礼貌地颔首示意,而后看向初澄:“看样子是来接你的。”

  初澄:“我们也正聊这个话题呢。”

  众人简单寒暄几句,而后都很有眼力见地挥手告别。

  喻司亭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风度翩翩地做了个请上的姿势,俯身凑在初澄耳畔,却沉嗓说了句:“我的心理素质还可以,受得住当面拒绝。”

  初澄瞄他一眼,弯腰上了车。

  一辆suv绝尘而去。

  徐川扒着自己的车门,在后面摇摇头:“啧,很明显打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