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变得凶。

  李暮近不理她,车开得极快,没几分钟到达半山腰一幢独栋,下车用同样野性、粗蛮的动作拽她下车。

  但这一回,她死活不跟他走,扒着门外把手的手撑得像紫薯。

  他停下了。

  她以为他放弃了,还没来得及放松,他猝不及防地将她抱起,不顾她在怀里拼死挣扎、在他脖子肩膀一通咬、咬出牙印的地方又青又紫、无一处没有破皮,也硬把她带上楼。

  独栋电梯抵达,李暮近抱她走向两扇缅甸玉大门,抬腿一脚,把门踹开。

  对上七八双眼睛,丁珂怔住,忘记挣扎。

  李暮近在一些或惊恐疑惑,或愤怒委屈的眼神中把丁珂放下,穿过酒廊,用遥控器打开窗帘,再打开大灯,夜店氛围顿时无踪。

  不知道哪个狗腿张罗办的乔迁宴,庆祝他成功脱离他爹管制,来到詹城这个狂热的城市。

  他向来不拒绝这种趴,因为享受看到人性在酒精和情\欲的侵蚀下露出本来面目,越不堪他越喜欢。

  前提是不要让他发现丁珂被人逼到露台围栏。

  只是给天文望远镜调个焦的功夫,就被他看到这一幕,当下一脚踹熄了打碟机,动感舞曲戛然而止。然后大步走向玩具室,在三面墙架的猎\枪藏品里拿了一把双管,枪托是凹版印花,沾上血会迅速蔓延,填充图案。接着毫无意外地把丁珂带了回来。

  此刻站在窗前,窗帘全开,他正对着光,背对着人,日光在他周身打造一件羽衣,也遮不住他一腔怒火,它们从他压迫感十足的背影迸出,烧进他们的心里。

  束睿坐在沙发看着丁珂那张和过去的丁珂一模一样的脸,握着酒杯迟迟没动作。倏然百感交集。

  不管她是不是,长这样一张脸、叫这样一个名,她都得步前者后尘,沦为李暮近的小宠物。

  李暮近不说话,在场谁也不敢吭声。

  丁珂谁也不认识,对她来说这里没比前不久的男主人那里好多少,左不过一个贼窝辗转到另一个贼窝,这个贼头明显还有暴力倾向。

  她一转身,领口一枚早就被拽掉、只是卡在扣眼的扣子甩了出去,一蹦一跳落到人堆。

  她先捂住领口,再到人堆脚下找她的扣子。

  这些人不清楚她的属性,还算客气,没有为难,一个两个都让开了。

  李暮近转过身,看到,却觉得他们不礼貌,拎起球杆走过去,离老远就用尖端戳他们胸部,往后逼。

  他对球杆的掌握度让他动作轻盈,挥洒自如,如同那些猎\枪,都是他得心应手的玩具,被他驾轻就熟地操控。

  没两下,这群人都退得远远的。

  丁珂根本没看他,找到扣子就走。

  他不让走,球杆横在她面前,拦住她的路。

  丁珂推球杆时,扣子又掉了,她眼追着,看着它蹦到李暮近脚下。她过去捡,他用脚尖踩住。

  她要急了,仰头瞪他。

  旁观的看不懂李暮近,不敢喘气。

  束睿太清楚李暮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