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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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现在,他脚上拴着铁链的地方又开始痛了。这就是傅瑜折磨他的铁证。

  阮洛呼出口气,条件反射要在黑暗里摸索着起身,他得给链扣黏到血肉的地方松一松,否则轻轻扯到就痛得要命。

  可他立即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房间里并非伸手不见五指,而是有暖黄光线从床头壁灯上一泻而下,足以他看清楚整个空间,却温和不刺眼。

  等等……床头。

  阮洛木然扭头,审视床头摆设。

  而后又木然转动脑袋,扫了一圈。

  这里不是地下室,是傅瑜的卧室。

  阮洛立即应激地炸开了浑身汗毛,直到他确定傅瑜不在房间,才短暂地松了口气。

  但当他视线锁定在脚踝的痛处时,又愣住了。

  脚踝上,锁了三年,致使他新伤旧伤不断的锁链,不见了。

  换成了一层薄薄的绷带,绷带下还垫着纱布。

  从绷带上渗出的褐色液体来看,应该还进行了清洗、消毒、上药等处理。

  难怪会这么刺痛。

  阮洛狐疑地盯着脚踝,像盯着让人费解的敌人,陷入谜一样的沉思。

  片刻后,他决定走出去。

  不论傅瑜又在玩什么花样,他都逃不掉的,不是么?

  阮洛下床的时候,发现床尾竟然还摆了双拖鞋。

  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还是毛绒的。

  这不是傅瑜的风格。

  不过,这双拖鞋对于傅瑜来说有些过于小了。

  阮洛惊疑:不会是买给我的吧?活见了鬼了。

  做出判断后,阮洛蹬上了鞋子。

  整间屋子只有这一双合脚的,不穿白不穿。

  他是不怕死,可不代表他现在就已经不想活。

  至少在大多时候,他还是很想活着的。还想活得好一点。可惜他没这个命。只能在这些小地方上,尽可能补偿自己。

  阮洛推开门,在门外看见一个女佣。

  这女佣他见过,往地下室给他送过几次药。

  明知道女佣不会理他,阮洛还是习惯性地对她道了句:“您好。”

  岂料女佣对他和往常不大一样。

  往常他也跟庄园的家丁们打招呼,但整个庄园,没有一个家丁愿意陪他说句废话,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但今天,女佣破天荒地朝他小幅度咧嘴,像是在笑:“小先生好。洗漱了么?”

  阮洛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

  女佣就道:“那随我来吧。”

  女佣带着阮洛下楼梯,带着他到了一楼餐厅的饭桌前。甚至周到地替他拉开了椅子。

  她发现,这期间阮洛一直在盯着她看。

  后来女佣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