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做生意来说完全没用吧。”林深忍不住表达疑惑。

  “很小的时候跟老师学的。”

  陆成轩端着水杯过来，随手放在桌子上，缓缓对他说：“我爸的确并不认同我学这些，他觉得没用。但我母亲希望我能有属于自己的兴趣爱好，引导我做选择，我选了这个。”

  林深走近那副葡萄藤的水彩画前面盯着看了许久，忽然问。

  “那你喜欢吗？”

  “我并没有很感兴趣。”陆成轩诚实地回答：“我母亲希望我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接触这些唯一的意义是让她开心。”

  此时此刻，林深对眼前这个人的心疼突然到达顶峰。

  他父亲想把他培养成一个能承接未来陆家的完美继承人，这是一个扼杀他自我的过程。

  vivian嫁到陆家的时候是没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的少女，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后知后觉才发现丈夫的教育方式是错的，试图去介入纠正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她没能改变陆成轩。

  陆成轩只是在非常平等地像迎合父亲一样迎合自己的母亲。

  “陆成轩，vivian要的不是这个。”

  林深将目光从那幅画上面挪开，转移到陆成轩身上：“她是希望你有发自内心感兴趣的东西，就像我喜欢打游戏那样，你明白吗？”

  “我知道。”陆成轩说：“但我的确对游戏和画画都不感兴趣。”

  林深无声叹了口气，垂眼看向不远处的钢琴，随身坐在钢琴凳上面，掀开盖子随便按了两下琴键：“从小到大就没有任何一件事发生时是让你觉得愉快的吗。”

  陆成轩沉默半晌：“有。”

  林深手指停顿了一下，一时没多想，抬头望向他：“什么？”

  陆成轩并未在第一时间回答，默不作声和他对视，似乎正在组织语言。

  几l秒钟留白让林深下意识陷入思考，寻思究竟是什么样的答案需要让陆成轩琢磨这么久。他简单回忆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心中蓦然升出一个答案，突然血气上涌。

  “和你”

  “你还是闭嘴吧，那是生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