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连营有些讶异它的做法，摸了摸大狗茸茸的脸蛋，确认它表情很认真，便帮它系上了止咬器。

  虽然是第一次戴这个，但天狼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只是在绳结拉紧压迫鼻梁时微微耸动了眉毛，除此之外全程安安静静，就像是对此熟悉的普通大狗似的。

  “好，走了。”

  李连营扶着拐杖缓缓起身，天狼适时凑到他另一边，默默搀扶了他一下，这让他又是一怔。

  这只大狗大概比他想得还要聪明灵性一些。

  但是又太懂事了，莫名让人心疼。

  “乖孩子，乖孩子。”他摸摸大狼狗的脑袋，忍不住缓声同它安慰，“如果不舒服可以和我说，我们提前回家。”

  天狼轻轻应了一声。

  ……

  李连营打算带着狗去附近的公园和超市逛一圈，先让从部队退休回来的大狗熟悉这样的人烟气。

  很显然，天狼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环境，大耳朵转悠个不停到处收集情报，偶尔还被人群聚集时忽然暴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冲过去查看情况。

  不过李连营是能控制住的。

  他腿脚不便，不代表他上半身退化，还是有当年的水平在的。

  一连走了半小时左右，李连营带着大狗来到公园长椅上休息，询问对方感受：“渴不渴？要不要先喝水？”

  他伸手打算解开止咬器，却被天狼自己躲闪开。

  这只大狗狗有着自己的坚持，哪怕走了一路确实干渴但它也不会轻易松口。

  说好的惩罚就是惩罚，中间开小灶或者放松都是它不齿的偷懒行为！

  想着，这只军犬又狐疑起来，微微歪了歪脑袋。

  新主人不应该不知道最基本的纪律，难不成是在考验它？就像是最初训练时没有讯号不能随意吃盆中食物那样。

  军犬了然。

  好，它会经受住考验的！

  “唉。”

  但其实并不是。

  李连营苦恼地揉揉大狗的脑袋，莫名有些领悟到对方的心路，只能想着事情得循序渐进，没有逼它。

  既然这样，也别浪费休息的时间，让它多看看新环境吧。

  “天狼，看看公园吧。”

  “呜。”

  得到“命令”的狼犬进入状态，下意识压低了身子，冷静而又锐利地打量着周遭环境，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在某一刻，天狼眯了眯眼：“……”

  还真让它看到了什么。

  几步外，一个人类幼崽正围在绿化带旁边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旁边还有他的长辈在拍照录像。

  这个是表象。

  狼犬能够清晰感知到，草丛里还有一个惊恐而混乱的呼吸，正如同破旧的风箱，断断续续地向外溢出象征求救的叫声。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