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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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栀抿了抿唇,从刚刚知道这顿饭要在这里的教职工食堂吃,就莫名生出了点紧张。

  “不过我打听过了,这里也有包间。”

  说话间陈礼带着大家已经来到了食堂,然后旁边给人打了个电话,直接上了三楼。

  接着大家也都见到了那位陈礼口中的校领导,姓王,五十岁上下,看派头来说,起码是个系主任。

  见到他们一行人开口就说,菜他已经点好了。

  这情形一下便明了,人家明摆着不稀罕你一顿饭,饭他请,那这事怕是又要悬。

  苏栀连同另外的曹冰因他们面面相觑一番,替陈礼尴尬。

  陈礼笑着迎过去坐下,说哪儿能让您请,我们人多。回旋了一通方才将场子给找回来。

  饭局过半苏栀吃了两口川菜又喝了两杯酒,胸口闷不说,关键触了老毛病,牙疼。半张脸都疼的又热又涨,两眼发昏。借口出去外边的洗手间,东拐西走的终于找到个洗手池,旋开开关捧水漱口。冰凉的自来水韫过肿胀的后牙龈,舒服了不少。

  接着将含在嘴里的那口水吐出,准备再捧水。

  “小小年纪,学别人喝酒?”

  身后的嗓音倏然让她停住了动作。

  虽然从未曾直面交流过,但这个声音却是能让人轻易识别。

  温冽的,肃然的。

  苏栀刚被一口凉水压下的肿痛瞬间又蔓延在整个口腔。热涨更重。

  身后的周宴拾上前一步,衣料擦响的动静靠近。苏栀余光里,旁边另外的洗手池伸过一双骨节修长的手。袖口被挽起,手腕骨露出,看上去结实有力。

  苏栀呼吸变弱,后脊渗出了一层薄汗,粘着内衬。也不知道是牙疼闹的还是什么,侧过脸顺着余光里的手腕往上,视线在看到人领口的位置停住,莫名胆怯不太敢跟人对视,开口寒暄说:“宴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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