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狗!(刘爱国一身新衣到老朋友家...)
��,今儿一天,不算菜钱,咱们就花了四千四。”炖鱼咸淡正好,吐出一根长刺,林晚照问刘爱国,“我辛苦一辈子,自己的钱还不能花了?”

  “不是那么说,总这么大手可不行,咱家不是这种过法。过年孩子们都回家,每家总得给点儿,还有孩子们的压岁钱,去年我就听三儿说,他岳母给阳阳,一给就是两千。咱们做爷爷奶奶的,总不能叫姥姥姥爷比下去。”

  “这回叫他跟我说,嫌少别要!我钱又不是没地儿花!以后还不给了呢!”林晚照沉下脸,“我自己的钱,我爱吃吃,爱喝喝。你嫌奢侈,你吃咸菜去,下顿做我一人儿的,非但省钱,我还省力呢。”

  “你想的美,你吃鸡吃鱼,叫我吃咸菜。我还吃好的哪!”刘爱国也抄碗大吃起来。

  林晚照嫌刘爱国烦,可也心疼他大半辈子的辛苦,给他夹块鱼尾巴,再浇些汤汁,“咱们都这个年纪了,黄土埋到脖子的人,就宽宽心吃点儿好的吧。”

  刘爱国见不能说服林晚照,自我安慰,“哎,大过年的。”

  午饭后,林晚照对着家里的电话簿给大哥弟弟打电话,把自己新手机号的事告诉娘家兄弟。想了想,也跟娘家妹妹说了一声。

  下午小姑子家的大伟给送煤过来,林晚照要了一千块钱的好煤,大伟给卸在先前煤堆边儿上。这煤都是精煤,大小也适中,以前买的煤都比脑袋还大,烧前得拿锤子现砸,烧也不好烧,还不如多花些钱买好的,省事好烧。

  大伟卸完煤,林晚照给他倒茶,让他吃桔子,问他生意怎么样,小姑子身体好不好,年货置办如何的话。

  刘爱国背着手也屋儿来,说林晚照,“又背着我花钱。买这些煤干什么,咱烧得了么?”

  “你就剩墙根儿底下那么一小堆儿,不买冬天烧什么?”

  “咱们省省,过了年烧炕就行了。”

  大伟喝着茶直笑,“二舅,天气预报刚说要大降温,特别冷。您可别在这煤上省,冻坏了不值当。”

  “就是!”林晚照问大伟,“你妈那里白菜买了没?”

  “没呢,我说下半月再买,我妈也催我了。这可急什么,冬天这么多鲜菜,不一定就得吃白菜。”大伟家的地都是包出去给人种,每年收租金,自己不种的。

  “别买了,我们家今年种的不少,一会儿你装口袋回去,还不够你们吃?”

  “行啊。妗子你可得留够了,过年大哥他们回来,你家人口多。”

  “现在旁的鲜菜多,白菜就吃的少,就过年包饺子。”

  大伟这生意,冬天格外忙,昨儿还说今儿一早来的,结果还是下午过来,刚说两句话,接个电话又要走。刘爱国去杂物间拿口袋,给他装一口袋,今年白菜长的个大结实,一口袋也没几颗。林晚照让刘爱国再拿一个口袋,大伟忙说,“吃不了这些。”

  “给你妈撂一口袋,你们家撂一口袋,冬天省买了。”

  “今年白菜价儿贵。妗子给我省钱了。”

  “自家人,说这外道话。”

  大伟不让老两口动力气,自己扛车斗上,跟长辈道声别,就上车跑生意去了。

  望着大伟的货车嗡一声甩着尾气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