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六十四 新人
音已经经历过一次,想不起来该是什么样的心态。

  她打个哈欠:“好困。”

  谁不困呢,余景洪:“走吧,回家。”

  已经是宾客散去的点,大棚里只有打牌的男人们还在坚守阵地。

  余清音路过她爸的时候咳嗽一声,没说什么话往前走。

  余建江自己觉得心虚,过会借口喝多了回家。

  他今天确实也没少喝,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范燕玲还以为丈夫是牌打一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吓一跳。

  她伸出手推推:“要睡上去睡。”

  余建江迷迷瞪瞪睁开眼:“我怎么在这儿?”

  谁知道他啊,范燕玲没搭话,出门去忙活着收拾残局。

  农村都这样,婚礼不是一家一户的事情,亲戚朋友们都得搭把手。

  余建江也想起来还有事,起来猛灌两壶茶醒神。

  对比父母的忙碌,年轻人们显得无所事事。

  余清音睡到自然醒,醒来下楼吃早饭——没发完的喜饼。

  馅料是绿豆味的,甜得不过分。

  余清音就着牛奶一口气吃仨,一边琢磨着今天干点啥。

  还没想出个张三李四来,余海林炮弹一样从楼下冲下来。

  不知道的以为有啥火烧眉毛的事情发生了,其实就是他吃饱撑的没事干。

  余清音不由得说他:“这么能跑,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一天天毛毛躁躁的。”

  有没有点稳重劲。

  余海林年方十六年,正是蹿上天都不叫人吃惊的年纪。

  他抬脚踩在餐椅上,吊儿郎当:“你怎么说话跟咱妈一样。”

  环境影响人,余清音现在已经很少掐指一算两辈子加起来到底活了多少年。

  她觉得自己就是二十岁的人,没好气斜个眼。

  都不用说半个字,余海林还没睡醒的头脑都立刻变得清醒。

  他讪讪笑,把脚老老实实放在地上。

  小样,拿捏他多么的轻松啊。

  余清音头发一甩回房间,看一眼时间给男朋友打电话。

  岳阳在洗漱,接通的时候正好吐泡沫。

  听着像是莫名其妙被啐一口,余清音故作委屈:”就一天没接你电话,怎么还呸我。“

  岳阳肩膀夹着手机,含糊不清:“冤枉人。”

  又道:“忙完了?”

  其实昨天也不算太忙,但算起来真是鸡零狗碎的事情一大堆。

  余清音:“就是瞎忙。”

  婚礼该有个什么步骤,岳阳弄不清楚。

  他清清嗓子刚要说话,同事就在外头敲门喊:”岳阳,你起了吗?”

  岳阳应了声,顾不上跟女朋友细聊几句,匆匆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