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景洪本来就没收拾多少行李:“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念高中的时候每周都要从家里提六个苹果吃。

  余清音那会是惦记着攒钱,现在口袋里已经靠学习拥有点存款,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她理直气壮:“不然怎么养活你。”

  余景洪的手缝宽,花钱向来没个定数,口袋空空都靠蹭吃蹭喝堂妹的过日子。

  他心虚笑笑,生硬的转移话题:“对了,你星期三上课吗?”

  余清音刚拿到课表,深吸口气:“我那天是满课。”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

  得,看来这上大学也不轻松。

  余景洪人还没到,已经想到悲惨的未来:“希望我们学校不会这样安排。”

  他说“我们”两个字的时候,余清音不知为何有点伤感:“从小都是咱们的。”

  只差两个月的堂兄妹,出生就躺在一张床上,论亲密远胜和她一母同胞的弟弟余海林。

  余景洪其实也有点不习惯,想起来都遗憾:“早知道努力一点,差三分就能上理工。“

  那样坐地铁就能到b大,哪怕搭车都近三公里。

  世上哪有这么多早知道,余清音开玩笑:“研究生考虑一下吗?”

  余景洪几乎是被妹妹鞭策进211的,心想人生真是无穷无尽的考试。

  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再次笼罩他,马不停蹄的结束通话。

  没礼貌!余清音对着手机骂哥哥,嘴角挂着笑进宿舍。

  柳若馨忍住想问她“是不是男朋友电话”的冲动,喝口水把话一起咽下去。

  余清音瞅得真真的,只觉得她还是挺可爱的,问:“现在去吃饭吗?”

  柳若馨和张颖华都点头,三个人一起去梦园食堂。

  走着走着,从树丛里钻出个人打招呼:“清音。”

  余清音盯着这位老同学头顶的叶子,迟疑道:“你在这儿干嘛?”

  徐凯岩轻轻地拨开绿植:“我急着去吃饭,把领回来的书先放这儿。”

  余清音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个人才。”

  徐凯岩只能理解话的本意,觉得这兴许是夸奖:“你的书搬了吗?要不要帮你。”

  还是个仗义的人才,余清音:“搬了,我们现在去吃饭。”

  徐凯岩才注意到她不是一个人,匆匆道别后就走。

  他并不擅长社交,看上去透着两分生人勿进。

  柳若馨最终没忍住打听:“清音,你朋友吗?”

  或许是心中坦荡荡,余清音知无不言:“初中同学,高中同校,还是我哥的好哥们。”

  跟她的关系也不错。

  此言总算满足柳若馨一点八卦的欲望,她大概奉行做人要礼尚往来的道理,吃顿饭的功夫连自己在首都有哪些亲戚住哪里都倒干净。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