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江棠承说, “我知道爸爸有自己的苦衷。”江来失笑,小屁孩还知道苦衷,他问: “跟谁学的这个词?”江棠承转转眼珠,粉白的小脸生动机灵: “电视上,奶奶看的电视剧里是这么说的。”

  江来猜测八成是钱母看的某部八点档“你爱我我不爱你”的狗血爱情片,他问: “那你知道什么意思吗?&34;

  &34;知道啊。&34;江棠承贴着江来的胳膊蹭啊蹭,卷发拂过皮肤,江来感到有些痒,就听小孩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 &34;其实惠惠也有苦衷。&34;

  对话已然偏离预定轨道,江来却不想拉回来,忍着笑配合地问:“比如呢?”

  江棠承语气中带了些讨好: “比如爸爸烤得饼干太好吃,我一不小心就吃完了。”

  江来终于没忍住笑了,在江棠承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 “这才几天时间就吃完了?”

  江棠承跳下床,撒上拖鞋跑出卧室,从中岛下面的柜子里翻出被他藏起来的空玻璃罐,一路小跑掌到江来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小孩心思太明显了,江来问: “还想吃?”

  江棠承猛点头: “想。”

  “好。”江来说, “明天给你烤。

  玻璃罐滚到床上,江棠承扑进江来怀里:“爸爸真好!

  江来抚摸小孩柔软的后背,安静一会儿忽然叫他: “崽惠。”

  江棠承: “嗯?”

  江来顿了顿: “以后不要再叫我哥哥。”

  &34;为什么呀?&34;江棠承问。

  江来无声叹息: “因为我是你爸爸。你想叫爸爸就叫爸爸,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想。&34;

  “你只需要记得,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你重要。”

  江棠承眼睛突然就红了,眼眶慢慢蓄起泪,他拼命忍着,但细微发着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真实情绪: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江来在小孩头发上亲了

  亲, “爸爸爱你。”

  房间的灯灭了,江来拥着江棠承入睡。小孩闭着眼,眼眶还有些红,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江来望向漆黑的虚空,难以入眠。

  夜风在窗外低喃。月落日升,转眼又是新的一天。

  梁松在凌晨三点时结束手术,从手术室推出来后被送进加护病房,观察后情况稳定的话隔天就能转进普通病房。

  秦郁上一夜没睡。梁松妻子抵达后,他先安慰对方,又在附近找了间酒店安顿好这位师母。刚回医院,刘制片就过来问他剧组该怎么办。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走廊,秦郁上站在光里,眼底两团乌青,下巴冒出青茬,脸依旧是帅的,微眯起眼的小动作还让他多了点生人勿近的气势。

  他耐着性子说: “剧组怎么样轮不到我管。

  刘制片也为难,剧组大小事务都是导演定夺,只是梁松突然晕倒,手术后肯定要住院,停工是避免不了了。

  那剧组一大帮人是原地待命还是就地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