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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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郁上看着裴颂飞快进来又出去,再联系江来反应,明显两人认识,江来在躲对方。

  江来为什么要躲对方?

  还叫哥,什么关系就叫哥?

  秦郁上很想立刻走,但他的腿再一次有自己的想法,硬是在原地站了一分钟。

  一分钟过去,江来还没从隔间出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逐渐被担心取代,秦郁上皱起眉,想到刚才江来吐了,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

  仍是最后那个隔间,门没关死,开了一条缝,秦郁上在缝隙中看到江来坐在马桶盖上,垂头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他曲指在门上敲了一下,声音有些冷:“没事吧?”

  江来没反应。

  他很少沾酒,虽然后来都吐了出来,但酒精还是有影响,此刻大脑迷糊,双脚也仿佛灌铅,沉得要命。

  换作平时,秦郁上有一百种方法处理此类状况,比如叫服务生,再不济也可以打电话给自己助理。

  但看见江来紧紧攥着他的手帕,他的心莫名被戳了一下,又问了一遍:“没事吧。”

  江来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摸出手机:“没事,我让我经纪人来接我。”

  秦郁上不带感情地嗯了声,事不过三,他这回是真的要走。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另一道声音:“秦郁上,你在不在啊?秦郁上!”

  秦郁上同江来对视一眼,下一秒,做出了一个让两人都感到意外的举动。

  他闪身进入隔间,还插上了门。

  闻绍推门进来,又喊了两声秦郁上的名字。

  没人回应,闻绍叉腰站在洗手台前,嘟囔道:“奇了怪了,明明有人看到他进来的啊。”

  闻绍不着急走,对着镜子理头发,左照右照,甚至吹起口哨。

  隔间里完全是另一种气氛。

  狭小的空间不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人。江来几乎和秦郁上面贴面挤在一处,衣物摩擦,他的长腿无处安放,不得不伸在秦郁上两腿之间。

  江来酒醒了一半,丹凤眼都要瞪成甜杏仁。

  秦郁上硬着头皮回视,用气音在江来耳边道:“许你躲人就不许我躲?”

  呼吸喷洒在耳后,江来都不知道自己那处皮肤这么敏感。

  神经被酒精浸泡地有些迟钝,他无力思考事情是怎么演变到这一步的,只沉默地将头偏到一边,后背紧贴着墙,尽量拉开和秦郁上的距离。

  秦郁上垂眸,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江来纤长的眼睫和泛红的眼尾,领口解开两粒扣,露出的皮肤比身后的瓷砖还要白,半截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秦郁上知道,再往下,贴近胸口的位置,有一颗朱红小痣。

  六年前,就是这个人坐在床上,对他说“就当是一场意外”。

  闻绍把一撮头发从左弄到右,又从右拨到左,对着镜子比了个健美先生秀肱二头肌的姿势,满意走了。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