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染
p; “都是亲戚里道的端什么架子?去跟你三叔喝酒。”

  “我吃饱了。”这般命令性的口气让季匪索性直接站起来,撂筷走人:“出去透透气。”

  ……

  这老子第一不服□□管的冷冽模样,方才表露了几分十年前的影子。

  一时间,竟没人敢伸手拦他。

  热闹的大厅和闷热的阳台只有一扇玻璃门的阻隔,却像是两个世界。

  或许是因为中空玻璃隔音效果太好,屋内的夸张喧嚣半点传不到季匪的耳朵里。

  他修长的手按着阳台生冷的铁栏杆,牛仔袖口下露着一截骨感的手腕,在如墨的夜色里更加显得冷白。

  季匪两根长指夹着根烟,枭枭雾气窜了上来。

  男人凌厉的长眉下眼窝很深,偏偏长了一双偏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翘。

  气质和线条本该是温润的,但长在他这张脸上,第一眼给人的感觉还是漫不经心的慵懒。

  季匪指间的白色烟雾飘到了下颌骨这里,笼罩了大半张脸,可蒙蒙缭绕中却没中和半分凛冽的线条。

  反倒有种更加遗世独立的感觉了。

  仿佛周身多热闹,男人都是自成一派的孤冷疏离……可他也分明不是那冷漠到极点的性子。

  或许就是八字不合。

  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融入不了这季家的氛围。

  季匪漫不经心地想着,微微有些走神。

  他任由指间的烟灰燃成了一长条,直到身后的玻璃门被人推开,嘈杂的声音一瞬间灌入耳中,手腕才不自觉地一抖,烟灰都落在黑色的地砖上。

  玻璃门被推开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又合上,走进阳台的人脚步不疾不徐,踱到了季匪身边。

  “这烟都没了。”季钊抢过他手中快燃到烟屁股的烟头,一把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走什么神?”

  季匪瞄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在意。”

  “你能在意什么?”季钊皱了皱眉,和季匪有着三分相似的脸多了几分生冷威肃,少了几分精致随意。

  说起来,兄弟两个比起长相,更多的是气质上的区别。

  “说吧,刚在饭桌上为什么甩脸子。”季钊和季匪并立站在阳台前,就连身高都大差不差。

  他像是质问,又像是真的不解:“这么多年不见,真的有必要一回来就故意惹爸妈生气?”

  他们是兄弟,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季匪刚刚一系列的行为是不是故意,季钊当然能看出来。

  所以他现在过来质问,季匪也不否认。

  “哥,你知道我就是这么个性子,没装而已,再说了…”他顿了顿,抬起狭长的凤眸看着季钊,明亮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讥讽:“他们有你这么个孝顺儿子就够了,还用得着更多么?”

  季钊微怔,垂在身侧的大手不自觉地收拢成拳。

  “走了。”季匪点到即止,也不多说,修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