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醉了 一个模糊的、不明确的吻。……
��往下淌。他的肤色很白,映着淡粉的汁液,像是熟透了的樱桃跌坠而下,摔碎了的样子,但看起来不是狼狈,而是某种无知无觉的引诱。

  不是虞倦的错,他什么都没做,存在即是如此。

  周辉月半垂着眼,眸色比往常更深:“别喝了。”

  虽然虞倦已经失去理智,但思维过于迟钝,也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点了下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含混地说:“不能浪费,我要喝完。”

  醉了还这么固执,牢记不能辜负别人的心意。

  周辉月抬起眼皮,看了虞倦一眼,圈住虞倦手腕的左手稍用了些力,杯子倾倒的方向转到了对面。他低下头,将剩下的樱桃酒一饮而尽,简单直接地解决了这桩麻烦,漫不经心地说:“没了。可以了吗?”

  虞倦像是很疑惑,但他忘得很快,没抓住重点:“你怎么用我的杯子。”

  周辉月将空杯子放回桌面,挑了下眉:“不能用吗?”

  虞倦往后缩了缩,没说话。

  如果他是清醒的,就会察觉到现在的周辉月和平时不太一样。

  周辉月抽了几张纸,虞倦像是习惯被他照顾了,手搭在周辉月的掌心,任由他帮自己擦干手臂。

  但果酒的糖分很高,擦干后还是留有粘稠的感觉,虞倦的性格挑剔,要求很高,一点小事都不能忍耐。

  他要去洗澡。

  周辉月没让,虞倦喝醉了,一个杯子都拿不稳,洗澡可能会摔,他说:“我用湿毛巾帮你擦一擦,好不好?”

  虞倦面无表情地再一次重申:“我要去洗澡。”

  周辉月说:“我去打水。”

  虞倦低下头,他的眼底是湿的,一字一句地说:“你欺负我。”

  周辉月怔了怔,用干净的那只手扣住虞倦的下巴。夏天的气温很高,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虞倦身上,没空擦倒在自己身上的樱桃酒,现在已经干了,只有微黏的皮肤、染了淡粉的袖子能证明曾经存在过。

  虞倦这次醉后比上次难缠很多,可能是因为两人之间门的距离拉近了,他本能地认定眼前的人可以依赖,所以显露出了本性。

  其实虞倦知道自己的指责并不符合事实,非常唯心主义。他可能也知道,所以看着周辉月,慢慢地眨了下眼,像是在问这个人真的要欺负自己了吗?

  但周辉月松开了手,只是说:“这么可爱。”

  平时也很可爱,只是醉了后是很少见到的珍贵影像。

  虞倦很固执。他小时候被宠得厉害,太明白怎么对待怜爱自己的人了,知道怎么做就能达到目的。只是长大后,失去了那样的人,但虞倦还是虞倦,并未发生改变。

  就像现在,他的嗓音很软,低下头,上半身不断压低,直至在周辉月面前几厘米处停下。

  这是一个称得上危险的距离。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虞倦的头发顺着重力垂了下来,落在周辉月的脸上,他有点不耐烦地捋起一边,另一边没管,慢吞吞地说:“周辉月,不许欺负我。”

  周辉月微微仰起头,就那么看了虞倦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