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
不知道那里早已年久失修。苏俪每周要出一趟远门,说是去探望周辉月,实则是出门旅游。

  而现在,虞倦去照顾周辉月的消息放出去了,外人都说苏俪能说服虞家,维持这桩婚约,对待不是亲生孩子的周辉月是尽心尽力仁至义尽了。

  孙七佰当然做好了准备,他调出了昨日的监控录像,发了过去,无所谓苏俪究竟看不看:“小少爷估计是待得闷了,去周围山上玩了、我去附近的安山村打听过了,他去的就是那,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的是新鲜瓜果。”

  “嗯。”苏俪点了下头,“他的年纪不大,被他妈妈硬留在那,想也知道无聊。”

  说话间并不把虞倦放在心上,只是路水城手中的提线木偶。

  孙七佰也顺着她的意思:“虞小少爷心高气傲,的确待不住,我看他烦大少爷烦得很。”

  苏俪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她费尽心力维持这个家庭,所以才得到这一切,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又淡淡地问:“那他呢?”

  苏俪口中的“他”只有一个人,周辉月。

  孙七佰回答道:“腿断了,动不了。电话记录每天都查了,拨出去的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苏俪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别真让他真什么事,到时候反而不好办。”

  孙七佰希望周辉月永远不会痊愈,也不会死去,永远待在这里,这样他可以付出很少的精力,赚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苏俪意兴阑珊地给孙七佰打了一笔钱:“辛苦你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苏俪回过头,看到门是虚掩着的,有人站在外面。

  她朝门外的人招了招手:“过来。”

  门推开来,是她的儿子周知,比周辉月小五岁。

  周知的个头很高,高中生,和周辉月长得没有半点相似:“妈,你刚刚是和看着周辉月的人打电话吗?”

  苏俪笑着点了下头:“别担心,妈妈都处理好了。”

  周知被说中了心思,臭着脸:“我没有。”

  苏俪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我知道你前段时间不高兴,但是光哄你有什么用,重点是要解决这件事。”

  周知一愣,脸色越发难看。

  在周辉月真正出现前,那个人只是一个遥远的名字,他是板上钉钉的周家继承人。偶尔看到认亲节目,大部分儿童都被拐卖到偏远的地方,他对那些孩子没什么怜悯,只是觉得到时候也可以居高临下地施舍那个所谓的哥哥。

  他没想过周辉月就那么突然的回来了。

  苏俪哄他说:“医生说他站不起来了。小知,他是在外面长大的,不认识几个人,你爸都不看他一眼,他怎么和你比,你是你爸亲自养大的。”

  周知出生后,即使周恒再忙,苏俪费尽心力,软磨硬泡,也要让周恒参与周恒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瞬间。

  没有人会对路边一棵被风雨折断的树产生多余的感情,除非他用心浇灌过这棵树。

  她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周辉月回来后,周恒的确可能会考察他的能力,觉得他更适合继承公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