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视线在那笑颜停留半晌，艰难收回，嗓音比以往更沉些，“已经贪了。”

  “贪便贪了，下次注意。”伊冬灵忍不住发笑，总觉得黎夜比以往多了些钝感，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大概是属于酒品很好的类型。

  “嗯。”黎夜又应了声，视线努力从伊冬灵身上挪开，片刻后又按捺不住，又落了回去。

  循环往复数次，伊冬灵自然有所察觉，“喂，你总是看我作甚？”

  “瞧你好看。”黎夜反应钝钝的，却是难得直率，“比今日大典上的女郎，还要貌美许多。”

  仙酿喝得不少，此刻视野有些炫光，可目之所及，伊冬灵依旧是仙姿佚貌，清冷如月辉。

  “……”伊冬灵默了瞬，看了眼自己的着装，今日穿得是男装没错，“行吧，就当你是夸我了。”

  “天月宫主合道大典盛大。”就在伊冬灵以为这茬过去的时候，黎夜再度悠悠开口：“日后我若有道侣成婚，定要比他更为盛大。”

  说话时，他的目光就没从伊冬灵身上挪开。只是话音冷静，像是单纯的探讨。

  平日里黎夜寡言惯了，今日倒是难得话多。伊冬灵想了想，还是接过了他的话题，略作探讨，“我倒是觉得……若是能选，我会更喜欢二人世界，好过繁复仪式。”

  黎夜不解：“为何？”

  “今日你我所见，龙凤呈祥，万里花海，鼓奏乐师技艺精湛，灵果佳酿摆满座席，为客时自然乐得热闹自在，但若为主，难免事事操劳。”

  看热闹还挺有趣，但要成为热闹本身，伊冬灵本能地生出几分抗拒。

  “不过……”伊冬灵想了想，还是说道：“若是未来道侣当真喜欢，自然还是顺她心意。”

  “嗯。”黎夜再度应了声，也不知伊冬灵所言，他究竟听进去几分。

  “若是……”

  黎夜顿了顿，目光凝在伊冬灵身上，只觉炫光感更甚，思维渐渐脱离了逻辑，“若是我呢？”

  伊冬灵：“？”

  “若你的未来道侣，是我呢？”黎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眸锃亮，吐字很清楚，神情仪态也很正常，偏偏说的话是糊涂话。

  “……”伊冬灵沉默一瞬，默默收回自己先前对于黎夜酒品很好的判断，提醒道：“我是男的。”

  黎夜缓缓点点头，“我知道。”

  他抬手，捧起伊冬灵的脸颊，动作有些钝，力道却大得很，嗓音更沉几分，“可我瞧你，实在美丽，让我……让我……”

  半天也没说出下一句，黎夜晕得厉害，终是放弃抵抗般，俯首在那张娇嫩的唇上吧唧一口。

  “喂！”伊冬灵一惊，差点一拳上去。黎夜却像是得偿所愿一般，挂在伊冬灵肩上，沉沉睡去。

  “……”伊冬灵气得咬牙，也不知道黎夜这是真醉了将他认成女子，还是对他的蓄意报复。

  迟疑片刻，终究是没将人扔下去。只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可能让黎夜沾一滴酒，绝对！

  ……

  隔日酒醒，黎夜总觉得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