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七岁的春天
��的,恰到好处。”

  大福晋羞涩地抬起头,在惠妃的鼓励下掏出小块的西洋镜,照了照自己的模样,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抬了些。

  “媳妇今儿来,是有礼物想送给八阿哥。”伊尔根觉罗氏捏着手帕,开始了下一个话题,“八阿哥六月里就要进学了。媳妇寻思着,毕竟是养在额娘膝下的阿哥,比旁的弟弟要亲近几分。于是备了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随着大福晋说完,她从娘家带进宫的贴身侍女瑞儿就托上来一个黄花梨雕成的礼盒。

  惠妃看了一眼儿媳诚恳的模样,右手打开了礼盒盖,里面露出一方砚台和一根墨条。砚台细腻润滑,乌黑透亮,装饰有白线花纹,形若云彩;墨条乍一眼看不起眼,只是黑漆漆一条,但扣之有声,兼有淡香袭来。从小生在诗书名门的惠妃见多了好东西,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上好的端砚和徽墨。

  “你有心了。”惠妃合上盖子道,“小八定然喜欢。”

  大福晋松了口气,给小叔子送礼是个细致活,偏生大阿哥是记不得这种事的,全要靠她操心。

  送出了这份重礼,后面都就好说不少。“前几日娘家的嫂嫂得了些江南的薄纱缎子,巴巴地当好东西送进宫来。媳妇想着也是一份心意,便带了三匹过来。额娘赏玩也行,送给旁人也使得。”

  大福晋自己说得谦虚,但惠妃上手一摸,发现冰冰凉像流水一样,便知道是贡品级别的好东西。也亏得伊尔根觉罗家能找到。“你娘家嫂嫂这份礼可重了。”惠妃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但熟悉她的人自然能够感受到压力,“送进来的时候可有说别的没有?”

  大福晋自然能听懂婆婆的意思,当下摇了摇头。“哥哥去年才升了一级,如今好好的,也没说什么。”

  惠妃这才让嬷嬷收下,同时吩咐道:“拿一匹给良贵人,就说是大福晋送给十三格格的。”

  老嬷嬷还没有应下,就看见良贵人抱着襁褓,娉婷袅娜地跨出了西侧殿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