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变化。

  对方快要进门之前又回头看了过来。

  两道目光在空中对上视线，女人慢慢地、慢慢地勾起唇，露出了一个恶意浓稠的微笑。

  五条悟闭上眼睛。

  “不舒服？”江奏掏出手帕，给雪发蓝眼睛的小朋友擦了擦眼，“这么小就不要用眼过度了。”

  确实很不舒服，仿佛沼泽最底层肮脏黑暗的淤泥，如影随形的粘稠感，让人绝望又难以呼吸。

  这是个相当难解决的东西，或者说，根本就无法消灭。

  诅咒这个东西就是这么一回事，永远在诞生，永远也无法消灭，伴随着人类永无止境的恶，长存于世。

  “祂很危险，”五条悟淡淡道，“以那栋一户建为中心，一直到围墙的部分，都算是祂所掌控的‘领域’，在这部分区域，祂的力量相当大，我也不能保证你一定能够安然无恙。”

  江奏：“原来如此。”

  还好能听进去，五条悟心情难得好了一点，随后又听见她说，“你以后去科幻类也不错，对克鲁苏文学很感兴趣吗？”

  五条悟：“……”

  看样子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完全没有把他说的话当真。

  “我再重复一次。”五条悟道，“这不是在开玩笑。”

  江奏道，“我知道，这不是演习。”

  他从来都没有跟人解释的习惯，更何况还解释这么多，咒术界的规矩是不能跟普通人透露“怪异”存在的，但是他从出生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平衡之后，就从来没有选择遵守过他人定下的规矩。

  他的本身就是规则。

  但是在规则还没有长大之前，他没有办法抵御所有的风险。

  五条悟伸出手。

  江奏配合地往他手心上看了一会儿。

  半天没有反应，江奏怕他尴尬，于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好吧，就给你牵这一回。”

  “……”谁要跟你牵手了？！

  五条悟黑着脸把手扯回来，突然一僵。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咒术……居然失灵了？！

  这种事情未免也太过离奇了，五条悟重新掐诀，磅礴的咒力仍然在身体里流动，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一旦试图使出，原本的火焰就变成了微小的火苗。

  江奏发现这白发小鬼又开始中二了，也没有干涉对方——小孩子的天真幻想就应该好好保护，一旦过了这个年龄，就算想幼稚都幼稚不起来。

  “你要是还想在外面玩一会儿也行，不过我得去准备一下待会做饭的食材，”江奏道，“你想吃什么？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我就随便做了。”

  “……甜的。”五条悟道。

  “果然是个小鬼。”江奏又忍不住伸手揉乱了他的一头白毛，冲国人果然都对白毛情有独钟，“行吧，自己在外面玩，待会儿饭点记得回来吃饭，要是被家里的人抓回去了千万记得提议一下我的名字，我只要现金……苟富贵，互相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