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Chapter 40 “你喊我一声‘……
好了做完那个月我就辞职,因为那个月我做了笔大单,我舍不得那笔提成。”

  偏偏她就是在那个月的最后几天出了事。

  那位老乡给她递来一杯水,然后她就失去了记忆,醒来时人已经在布料室里。

  “我想过去报jing的,但他们有我的照片,后来阿诚将那些照片都拿了回来。”

  张玥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干哑的嗓子眼,说:“江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是阿诚杀了他们?我们从榕城逃到江城后,在那里待了快两年,一直相安无事,我以为不会有人查到阿诚头上。”

  江瑟想起那半截烧剩下的无足鸟手帕。

  赵志成连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用的都是假名,他的过往几乎是一片空白,就像一滴滴落在海里的水,一丁点蛛丝马迹都很难挖掘到。

  唯一一点遗留下来的痕迹,是那张没来及烧毁的手帕。

  江瑟五年前请了侦探,从这块手帕入手去找它最初的主人。花了五年时间才找了张玥,怕找错人,她又让人去查张玥的过去。

  张玥同赵志成不一样,除了在江城的那两年,她的过往太容易查了,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得就像挂在墙头上的日历。

  “赵志成杀死另外两名绑匪时,曾经用一块手帕帮我擦走脸上的血渍,我就是通过那块手帕找到了你。”

  “手帕?”张玥喃喃一声,“原来是那张手帕,难怪你一来‘张绣’便同我说无足鸟。我曾经同阿诚看过一部电影,电影里有一句台词,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看完电影,阿诚便笑着同我说,我们或许也是这样一只鸟,锦绣巷三十八号便是我们的终点。”

  “你喜欢在旗袍里绣花鸟,每一只鸟的走线特征还都有着你的个人印记在。”江瑟同张玥实话实说,“找到你后,我便找人查过你,你不是唯一一个被那个老板害过的人,当初从制衣厂跳槽到外贸公司的女孩儿几乎都被他侵犯过,但你是唯一一个报过jing的人。”

  那些女孩儿同张玥一样,都是胆儿小、心防低且家境贫困的年轻姑娘,还都是外地人。

  那老板便是专门挑这种受了欺负也不敢吭声的人下手。

  那人被杀后,才有人漏了点风声。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江瑟有强烈的直觉,人是赵志成杀的。

  也正是因为张玥的遭遇,他才会阻止那些人侵犯她,才会同她道歉。

  张玥抿抿唇,自嘲道:“我虽然报了jing,但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那时只有十九岁,她无法承担自己的照片被公之于众的后果。

  “后来我太痛苦了,阿诚就真的替我杀了他们。”张玥垂着眼,“我那时以为他只是嘴上一说,直到某一天他忽然过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逃,我那时才知道他是真的去把我的噩梦了结了。说到这里——”

  张玥想起什么,舔了舔唇角,说:“他去杀人前曾经说过,他要去找一个人帮忙。”

  江瑟目光一顿,“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没问,阿诚也没说,我那时的精神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