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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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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阳与田氏坞堡之间扎起了一座临时营寨。

  梁仲宁去收拢残部,乔琰便暂时得了清净。

  她如今算是这位黄巾渠帅的座上宾客,自然在这营寨之中享有独处一帐的地位。

  谋士系统那一口悬着的气方才落了下来。

  它差点就要以为它的宿主会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你这也太大胆了,你分明见过卜己部和张伯部的作风,梁仲宁再怎么在名字上听起来是个文化人,也难保不会直接杀了你了事。】

  “富贵险中求。何况汉末的风气如此,擅杀名士不是什么好事。”

  曹操杀边让,让他几乎丢了兖州,后来便没让祢衡死在他的手里,而是辗转荆州刘表与江夏黄祖,最后才丢了性命。

  黄巾如今再如何在军纪上难以管束,有悍匪之行,真担得起渠帅之名的人,却绝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郑玄的弟子。

  她虽只是个冒牌货,借用了郑公的面子来作为自己的保护伞,但反正在这三两月内,梁仲宁又没有这个机会跑去高密询问她到底是不是郑玄的弟子,乔琰毫无会被人拆穿身份的心理负担。

  谁又会想到,她能做出此等举动!

  更不必说她自言自己打洛阳而来,这口官话的腔调也得到了解释。

  她在回答系统疑惑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梁仲宁领人出濮阳城进攻田氏的决定仓促,东西到底是带齐全了的,乔琰与他借了火石和行军锅,终于在掀开的营帐一角烧起了水。

  这也是她自穿越到这个汉末乱世以来喝上的第一口热水。

  乔琰暂时顾不上这群守在营帐之外的黄巾军,对她是不是有什么穷讲究的想法,反正士人多有些怪癖,加她一个也不奇怪。

  她蹲在临时支起的烧火架边上,靠着滚水沸腾的温度取暖。

  这一簇火光映照在她的眼底,又旋即被笼罩在了那一片氤氲的雾气之中。

  而后,她将怀中的最后一块干饼掰碎在了锅子里。

  这依然算不上是什么美味,却也总比干啃要能入腹得多。

  系统想了想先前乔琰和梁仲宁在分开之前的对话,又问道:【可你当真要帮他攻破田氏坞堡?要知道这一步踏出,你便当真和黄巾军之间扯不开纠葛了。】

  乔琰抿了口汤,摇头回道:“一件事情到底要如何去评判,光看个开头可不行,我自有主意,耽误不了这个成为天下第一谋士的进度。”

  系统无言以对。

  它沉默了一会儿后方才吐槽道:【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这个辩才技能应该叫做忽悠,或者应该叫画大饼。】

  作为一个本应该因为金手指的存在感而备受倚重的系统,它现在唯独剩下的一点心理安慰,也就是梁仲宁这家伙跟它一样,完全被乔琰牵着鼻子走。

  这位黄巾渠帅在前去聚拢部从的时候,甚至觉得他以“濮阳未定,难有闲人,君若以志士自居,何不一试身手”为由,迫使乔琰“不得不”替他谋划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