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54柚子茶 她忽然能悟到一点
,人家还会送下一次,你不可能靠拒绝,杜绝所有,现在送礼的比收礼的还要精,知道乱送礼吃力不讨好,还会得罪人。”

  “这些分寸让他们去拿捏好了。要是还不确定,你可以问我。”

  “以后只要你喜欢,我们就大大方方带回家,至于什么人情,难道没有你,我就没有这些人情往来了吗?有我处理,你不用烦心。”

  钟弥想起不久前的一个夜。

  他告诉自己,对于不能脱离的环境,你能做的事更多的掌握话语权。

  当时她惶惑万分,低声说不会。

  沈弗峥说没关系,我会教你,不会太辛苦的。

  此时此刻,她忽然能悟到一点。

  虽然全然陌生,但的确谈不上辛苦,好似前路再坎坷,也有人为她填那些沟沟壑壑。

  回家途中,路过一家快打烊的花店。

  钟弥停住脚步。

  “鲜花打折唉,我们买一点回去吧?”

  她捋起裙摆,在铁皮花筒前挑了各色玫瑰,店员打包时,钟弥讨来一截丝带,将自己披散的长发低低束起,用纸巾擦汗。

  店员一边快速打包,一边跟钟弥说天太热,到六月更热。

  钟弥应着声,隔着玻璃门,瞧门口树下男人的背影。

  他在接电话。

  好像是他小姨打来的。

  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花瓶,钟弥顺手在花店货架上又挑了两个西洋风的花瓶一起结账。

  沈弗峥接完电话进来,抱起一大束潦草打包的鲜花,钟弥提着的纸袋里放着两只花瓶,彼此空余的手还要牵在一处,将最后一截回家的路走完。

  回家休整了一会儿,钟弥把花运到门口的垃圾桶边,解开包装袋,准备修枝醒花。

  沈弗峥拿一杯冲兑好的蜂蜜柚子茶出来时,钟弥手上的剪子正“哐当”一声掉地,另一只手上,食指指尖冒出一个小红点。

  又被花刺扎了。

  沈弗峥走近,在她伸手前,先捞起来剪子:“窃玉偷香风流事,色字当头一把刀,这事儿我现在常干,我来吧,你到旁边坐着。”

  话说得一本正经,声调平平。

  钟弥捧着玻璃杯,臀部挨到小凳子上才反应过来,这话耳熟,是她很久以前,在州市说过的。

  那也是一个夜风撩拨的夜晚。

  她说的是花。

  沈弗峥说的,不一定。

  虽然他自己说这事儿他常干,窃玉偷香或有,但真操刀剪花的经验是零,学习能力倒是好,钟弥说怎么修,他很快就悟了。

  原来不止运筹帷幄,做苦力活,沈老板也是一把好手。

  钟弥吸着凉凉一杯饮料。

  舒爽的夜风吹拂,玫瑰香,柠檬味,柚子水,还有眼前的沈弗峥,都叫她觉得惬意。

  忽而,有车开过,车灯渐远。

  又叫她想起某个夜晚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