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启明制造厂 我心态崩了
��只手,触及的是抖颤和冰凉。

  顿了顿,按了手腕两侧的哪里。

  陈子轻整条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他张嘴发出声音的时候,宗怀棠已经阔步离开了医院。

  “轻轻,我没走,我上午没事了,可以陪你。”汤小光化身老母亲,像模像样地摸了摸陈子轻的脑袋,“我在呢,昂,不怕不怕。”

  陈子轻瑟瑟发抖:&34;窗户……把窗户都拉开……门也打开……&34;

  汤小光是真心待见他,不嫌麻烦地顺着他做了。

  窗外的暖风和明媚阳光都进来了

  ,连同门外那些脚步谈话带出的人气。

  陈子轻抖动着坐起来让自己靠在床头,充血的眼睛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树花人,他艰涩地问:“小马……”

  &34;他啊,他跟我们一起把你送到医院的,只知道嚎嚎嚎,太影响其他病人修养,让钟菇给拖回去了。&34;汤小光坐在床上晃着腿,“中午下班应该会过来看你。”

  没有声响。

  汤小光见陈子轻一动不动,他把手放到对方面前摆了摆:“轻轻?”

  陈子轻的脑子里雾蒙蒙的,小马还活着的吗,他晕倒后厕所里发生了什么,小马又是怎么晕的呢。

  还有另一个“小马”,另一个。

  陈子轻的眼珠不安地转着,他被那种难以承受的恐惧刺激得在心里不断爆粗口,试图不去理会渗到骨子里的凉意。

  “轻轻,你是又要吐了吗?”汤小光紧张地问。

  陈子轻扯动脸上的肌肉想笑一下,扯不起来,草,谁来救救我。

  “轻轻,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我给你倒杯水咕咕嘴吧,刚倒要等一等,诶,杯子里有水,温的,怀棠哥倒的吧,省得我给你晾了。”

  汤小光一手拿搪瓷杯,一手端着盆过来。

  陈子轻喝了几口水,吐到印着牡丹花开的盆子里。

  他昨晚没睡,严重缺觉,在车间门就困得不成样子,这会儿又虚又冷又怕,神经颤巍巍随时都要绷断,他抓着窗框,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在明亮的日光里中睡了过去,睡着了也时不时地抖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有刻意压抑的说话声。

  除了汤小光,还有别的人。

  陈子轻已经听出是谁了,他没睁眼:&34;小马。&34;

  说话声一停。

  接着是激动的呜咽:&34;哥。&34;

  陈子轻知道马强强到他床边了,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34;你是哪一个?&34;

  &34;啊……&34;

  好像是听不明白。

  陈子轻狠狠掐住手心,一口气说完:“你是厕所里面的那个,还是厕所外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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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然的语气。

  陈子轻刷地睁开眼,马强强傻傻地望着他。

  汤小光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