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
  次日醒来,窗外阳光灿烂。

  吃过早饭后,她去了明辉堂。跟往常一样,这里又恢复了静悄悄的气息,仿佛昨夜走水的事没发生过。

  没人提及半点,也没人脚步慌忙。

  她沿着回廊寻霍秉。

  也不知为何,她还是想安慰安慰他,人死不能复生。

  可寻了许久,也没见霍秉的身影。最后,她逮着几个巡逻的侍卫问:“霍秉今日没当值吗?”

  打头的侍卫目光怪异地看她,摇摇头,走了。

  沈栀栀再问其他人也是如此,皆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她心下疑惑,又去找大壮打听。大壮在前院有个干爹,他平日的消息几乎是从干爹嘴里得知的。

  大壮听她找霍秉,惊讶:“你找他做什么?”

  “储玉院死的那个姑娘就是霍秉他”

  沈栀栀停下,霍秉跟冯姑娘的事不好宣之于口,于是说:“是他老乡。”

  “栀栀妹妹别找了,霍秉不在。”

  “不在是何意?”

  大壮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被抓起来了。”

  “为何?”

  “他是细作。”大壮说:“连同储玉院死的那姑娘也是细作。”

  大壮又道:“你可知那姑娘为何死?是自己把自己烧死的,为了毁灭证据,不过最后还是被侍卫找到了。霍秉见势不妙欲逃,但被捉了。”

  沈栀栀很懵,一时难以置信。

  霍秉和冯姑娘不是苦命鸳鸯吗,怎么就突然变细作了?

  “总之,栀栀妹妹别打探了。”大壮道:“霍秉犯的可是大错,通敌、叛主,大人不会饶他。”

  沈栀栀怔怔地往回走,心情沉重。

  进了自己的小院,方月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沈栀栀摇头。

  过了会,她问方月:“我右眼皮一直跳怎么回事?”

  “我家乡有句俗话,左右跳财右眼跳灾。”她说。

  方月笑:“姐姐昨晚没睡好罢了,哪有那么灵验的事?”

  可沈栀栀倒霉得很,就是这么灵验。

  吃晚饭的时候,小院冲进来几个侍卫,说她跟霍秉和冯如意是一伙的,把她押进了地牢。

  沈栀栀蹲在黑漆潮湿的地牢里时,另一处黑漆之地有人在谈论她。

  “事情败露了,所幸重要的证据已毁,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不能掉以轻心,时刻让人观察那边的情况,若是发现有异,立即诛杀霍秉。”

  “那个丫鬟呢?”有人问:“她从中传递消息,如今也被关在地牢中。”

  “她并不知情,于我们无威胁。不过,她入地牢也不是完全没用。”

  “怎么说?”

  “我们能趁此机会,试探裴沅祯对这丫头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