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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的笑容。

  “玉大教主好身法。”傅晚晴拍了拍手掌,唇角挂上了一抹虚伪的笑容。

  玉生烟睁开眼,已经将心中所有的情绪都沉了下去,她一转身,对着傅晚晴说道:“我似乎是明白了你对与我比剑的执着。”

  玉生烟的眸子很亮,与往日的清寂不同,那是一种生动的神采。傅晚晴只呆愣了片刻,便回过神来,舔了舔唇角,笑问道:“玉大教主这是想通了,要与我比剑了么?不是输赢,而是生与死的较量。”

  玉生烟忽地叹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道:“不。”这是一朵娇艳的带刺的玫瑰,她为何要伸出手去采撷呢?傅晚晴的出现,已经打乱了自己的人生。本该就是对立的,为何会靠近?幸好这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终结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叹息,从玉生烟的唇边溢了出来,她自己恍若未觉,而傅晚晴听见了。

  这是为了谁而怅然?是为了碧水教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还是因为三个月后的分离?傅晚晴张开了手,风从指缝间吹过,握不紧抓不住。她看着玉生烟的神情,忽然间感到了一阵冷意,此时的她也像是一阵悬崖上的冷风。所有的温情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初次见面时候的冷淡疏离。

  “玉生烟,你要远离我?”傅晚晴低喃了一句,可没有任何人回答。

  有时候,靠近与远离都是一种痛意。

  玉生烟是什么人?是对手,是朋友,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与自己比肩的人儿。傅晚晴如此作响,可是在内心深处分明有个声音在狂汗,这一切还远远不够。傅晚晴刻意忽略了那道声音,刻意忽视因为玉生烟的疏离而生出的痛意与不甘。

  天色阴沉,寒风冷峭,像是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傅晚晴躺在了榻上浅眠,从窗里吹入的冷风,使得她整个人瑟缩成了一团。玉生烟抿了抿唇,目光从那书册中挪开,落在了傅晚晴的身上。她原本就很少说话,这几日因为故意的疏离,与傅晚晴之间更是不著一语。

  傅晚晴很怕冷,还在深秋时候,她就不停地提起冬日严寒的可怕,提起需要人来暖她冰凉的双手。

  她穿的很单薄,因为翻滚,那锦被已经落在了地上。

  玉生烟心中一软,人已经到了榻边,将锦被捡起盖在了傅晚晴的身上。

  双眉紧拧,睡梦中还不停地打着哆嗦。玉生烟触摸到了她的指尖,冰凉的像是腊月里头的积雪。她静立了许久,才脱去了鞋袜,爬到了榻上,将缩成一团的傅晚晴拥在了怀中。睡着了的傅晚晴看着很乖顺,没有丝毫的凌厉与张扬。她在玉生烟胸前拱了拱,下意识去寻找那最温暖的地方。

  这是山脚下的宫殿,很容易会有不识相的人前来打搅,可是山上的木屋到底寒冷了些。玉生烟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入殿中的男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韦贤在碧水教中很多年了,他几乎是看着玉生烟长大的,除了冷清与疏离,他从来没有在教主的脸上看见任何的神态。这等温情是向着一个白道中的女人流露的,韦贤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韦左使这是何意?”玉生烟压低了声音,有几分不悦。

  韦贤扫了那沉睡的傅晚晴一眼,说道:“教主,请您三思,这女人可是傅晖的独身女,她会是白道联盟未来的领袖,况且,楼左使被她挑断了脚筋,她是咱们碧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