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地窖
会儿,他才干巴巴地对阿瑾说了一句:“到了。”

  “啊?”阿瑾有些没反应过来。

  可铁面人没有再回应她,才刚把她领进门,就走了。

  阿瑾一个人被留在某个房间里,也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摘眼罩,一时无措。

  “你过来帮我看看她的脉相。”

  一个颇是好听的男人声音突然在屋子的里侧响起,但语气极冷,带着某种不可违抗的威严。

  ——这就是把她关在地窖的人?

  看脉相,谁的脉相?还有,他怎么知道她是学医的——果真是江湖上的仇家吗?

  阿瑾心底被激起了一系列的疑惑。

  “那我……要不要摘眼罩啊?”她一时也不敢擅作主张,试探着问道。

  男人似是想了下,说道:“不要摘了吧。”

  “那我怎么看得清房间啊?”她立即忍不住反问一句。

  “丝绢本来就是半透明的,你只需要别撞着什么物件就可以了,要看清楚房间做什么?”男人冷冷道。

  不看就不看。阿瑾不敢再多问,只好凭着模模糊糊的影像,小心地向前走去。

  好不容易才走到床前,摸到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看看她怎么了。”那男人的气息就在离阿瑾不远的地方。

  “哦。”

  阿瑾伸手往床上勉勉强强地摸到了一只手。

  手腕纤细而柔软,但触感竟是冰凉,让人不禁怀疑摸到的是个活人还是死人。

  阿瑾不免心里一个踉跄,却不敢表现出什么来,只好定了定神,轻轻按住了那人的手腕——虽然脉相微弱,但好歹还是有脉相的。

  然而,只过了一会儿,阿瑾就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怒然地问:“你给她吃了什么东西啊?”

  下一刻,她就感受到了来自身边男子的森冷寒意。

  阿瑾这才重新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她的脉相很乱啊,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

  “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是被种了毒蛊。”男子干脆地答她,语气平静。

  “什么?毒蛊!”

  阿瑾猛然一惊,毒蛊!

  什么人下手这么狠,竟在一个大活人身上种了这么歹毒的东西——还是个这样的弱女子身上?

  她忍不住又问那个男子道:“你确定是毒蛊吗?”

  “都告诉你是毒蛊了,你还啰嗦什么?”男子极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