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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话,夏悠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过往的一切,被人以一种心疼扼腕的方式讲述出来,夏悠只觉得难过。她在这世上早已没有了亲人,但此刻周老先生的一席讲述,却让她仿佛觉得,眼前人心疼的口气,俨然像是自己的至亲。

  “夏小姐怎么哭了?”周老先生笑得慈祥。

  “可能是周老先生说的白小姐的故事,让人难过。”

  “是啊,她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夏悠顺理成章地问:“听起来周老先生似乎很心疼她,不知道这位白小姐是……”

  周老先生眼尾一扫,淡淡笑着:“十多年前,佰城集团在盛城发展鼎盛。但六年前,因为掌门人白宏海的经营不善,佰城集团就此破产。而小鹤,她就是当时佰城集团唯一的千金。在佰城集团倒台,白宏海自杀之后,她也不知所踪了。”

  周老先生的神情悲悯且遗憾,令夏悠觉得疑惑。思及之前周湛曾说过,关于母亲夏婉芝与周老先生是旧识的事,再加上,此刻周老先生谈及白鹤冉时的心疼模样。直觉中,她觉得往事可能有些她不明了的因素存在。

  更何况,在夏悠的记忆里。夏家与周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她更是从未从母亲的口中,听到任何关于周家的讲述。甚至于连外祖父母,对于周家向来都是避而不谈的。

  此刻,她只觉得奇怪,就故意问道:“周老先生,冒昧地问一句,她是您的……”

  周老先生似是有些犹豫:“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小鹤那姑娘,估计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知道您的存在?”夏悠蹙眉。

  夏悠话音刚落,从外头,就传来陈管家的催促,示意剪彩仪式即将开始。

  闻言,周老先生拂了拂西装,站起身来。老迈的目光,遥遥地盯着某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她知不知道根本无所谓了。只要她还活着,在我老头子有生之年还能看她一眼,就安心了。”

  陈管家搀扶着周老先生往外走,但刚迈了几步,他却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夏悠:“夏小姐今年二十七了吧。”

  “嗯。”夏悠点头。

  周老先生不自觉地,绽开了笑意:“我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小鹤的时候,还是她二十一岁的时候。那时候她读大学,考了夏婉芝那姑娘最喜欢的油画系。那时候,每周末我都会跟周湛那小子,去学校的画室里看她画画。她画的画,可真是漂亮,我还记得,是画面里是一群丹顶鹤,旁边站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跟记忆犹新似的。”

  “小鹤要是好好的,今年也该二十七了。这年纪,也不知道结婚没有。”老人家的声音里,裹挟着细碎的叹息:“我老人家就是这样,没事总操心孙辈们的婚事。”

  夏悠捕捉到了周老先生话里的异常,独自轻声呢喃:“孙辈?”

  夏悠不由皱眉,父亲白宏海与周家毫无交集,更何况以周老先生的口气,对于父亲白宏海应当也是不熟悉的。只是这个孙辈,令夏悠觉得怪异。

  正当这时,周老先生却忽然出声,打断了夏悠的思虑。

  “对了,后天就是阿湛的生日了。要是夏小姐不嫌弃的话,一起过来吧。多一个人,也总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