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一百二十二章
��之好,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自家儿子长大后越发与好友相似?发现了又怎么可能丝毫表示都没有,仍把这孩子用心抚养大,甚至送去了杜嘉树所在的剧院里做演员?若说是兄弟情义,那么未免太舍己为人了,这凌玉文简直就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典型啊,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居然还能忍得下去?

  周且听觉得这事儿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他手撕了对方的心都有。

  正常男人应该都是这种想法,那么凌玉文但凡精神上没有问题,能十年如一日表现得如此淡定,也只有一个原因了。

  他一直都知道凌寒的身世。

  这就更难以理解了,和心爱的女人结了婚,居然养着别人的孩子,周且听觉得自己虽然性向与大部分人不同,但关于这一点还是有普世感受的,谁不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没有问题的话,怎么可能不会想要一个有自己血脉的孩子?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但周且听总觉得荒谬。那就是,凌玉文也许没有能力和妻子孕育自己的孩子,于是领养了好兄弟的儿子。

  是不是太荒谬了?简直比刚才吕品的脑洞还要大,但这样一想,所有的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好友苦于没有孩子,杜嘉树便将自己的儿子送过去,而凌玉文对此十分感激,于是等到凌寒成年后也把他送去了杜嘉树眼前,让他能正正当当地与自己的骨肉天天相见,甚至把自己的一切本领都传授过去。

  而那个柳姨,她也许是深爱着杜嘉树,但苦于对方早已有了家世,她又得了那样的精神疾病,这份爱恋必定无果。而杜嘉树可是能把自己儿子送给好友成全对方的人,心肠自然是极软,面对柳姨肯定于心不忍,又不愿背叛自己的妻子,便带她来剧院看彩排,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似乎安全的距离。

  杜嘉树也许将柳姨作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将凌寒的身世全都告诉了她,现在他不幸遇难了,柳姨便将凌寒视若己出一般,每逢有他的彩排都会默默支持欣赏,又会关心他入冬时会不会着凉,为他织围巾保暖……也许吕品说的没错,这都是一个母亲才会用心去做的事情。

  周且听想得头痛,只觉得这几个人的关系乱成一团麻,现在理清了思绪,却也只是一步步推测罢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却是他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释了。周且听心不在焉地喝了口啤酒,想着下一次去剧院彩排的时候,一定要再见柳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