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桂姨表示不服
��会儿,桂姨还是死了,死不瞑目。

  于曼丽说:“她似乎很不服气。”

  何曰嫌弃地回头看着桂姨,嘴上怒道:“你还委屈了是吧,再瞪眼就把你头剁了!”她说得顺嘴,不料于曼丽真的拾起灶台上的刀,斜切着扔了过去,刀锋恰到好处地割在桂姨脖子上,头与脖子立刻分开,只剩下最后的一层皮还连着。

  =口=!何曰的鞋子上沾了血,倒退了两步,差点吓傻了。曼丽皱着眉头道:“我最恨狗/汗/奸了。”

  何曰带着于曼丽回到了上海,这里依旧是老样子,穷人贫困潦倒地挤在像鸽子笼一般的弄堂里,富人在百乐门歌舞升平仿佛外面是太平盛世。何曰找在弄堂里找到一个招租的房间住了下来,她把包袱放下托着腮道:“王天风应当是故意放我们走的,若真想一直关着我,又何必给我钱呢,他就是嘴硬心软的人。”

  “嘴是挺硬的,但心软就……”曼丽将衣服取出来,一样样叠好,不以为然道。

  何曰说:“你在这儿坐着,我在附近转转。”

  “姐姐,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明公馆找阿诚哥呢?”

  何曰看着窗外低声道:“这大概就是近乡情怯吧……”当她看到老王时,只有重逢的欣喜,但是一想到要再见到阿诚哥,那份喜悦里却带着紧张和害怕,阿诚哥还记得她么,还像从前那样喜欢她么?

  何曰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她垂头丧气地上了街,走到一间铺子前,老板守着铁炉卖烧饼,刚出炉的烧饼热气腾腾,散着面香。何曰摸出铜子来买了两个,一口咬下去,烧饼馅儿里的白糖沾到嘴里,甜丝丝的,她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一辆黑色轿车从何曰身边驶过,何曰不经意间往玻璃里看了眼,却发现上面坐的正是明诚、明楼和汪曼春。她的眼睛睁大,急匆匆把烧饼揣到怀里,拉了路边一个黄包车车夫说:“你若能追上前面那辆车,我就给你三倍的车钱。”

  “好嘞。”车夫一看就是业绩小能手,两条腿叨得飞快,始终没跟丢前面的轿车。

  开车的明诚看了眼后视镜对明楼说:“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明楼和汪曼春同时回头,汪曼春眯着眼道:“黄包车上坐着的似乎是位女子。”她转头对明楼似笑非笑,“难道是来找师哥讨情债的。”

  明楼用手点点他道:“曼春又拿我说笑了。”

  “既不是师哥认识的人,那我开枪也没事咯。”汪曼春说的轻松,手却扣下了扳机,头伸出窗户外面,对准了后面。

  明楼手上力道加重,把她拉了回来,“还不知来者目的,不能随意伤及无辜。”

  明诚把车开进一条人烟稀少的林荫大道上停了下来,等了好一会儿何曰慢吞吞走了过来,黄包车车夫早已不知所踪。明诚拦下了她道:“姑娘跟踪我们的车有何贵干?”

  何曰抬起头,两只翦水秋瞳凝视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明楼走近问:“姑娘是何身份,与我们认识么?”

  汪曼春在一旁虎视眈眈,没有开口。

  何曰的手慢慢伸进了怀里,明诚紧张地掏出一支枪对准她,她在怀里摸啊摸,最终摸出了一块烧饼,她叹了口气说:“烧饼都压碎了,不好吃了。”仿佛有天大的委屈一般,她眼中凝聚起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