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容易受伤的男人
�天风不紧不慢,拂开明楼的手背道:“别激动,当初你主攻的是刺杀,光明正大地对打你是玩不过我的。”他把手按住明楼的后颈,将他头强行按到自己的左脸侧,嘴唇在他耳畔轻轻道:“上面有任务,在上海截杀严华清。”

  明楼脑海中迅速调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此人早年任过《民报》的主编,后创办《经报》,迅速发展,使其成为全国发行量最大的一份报纸,东北事变爆发后,严华清对南京政府不作为的行为深深失望,便在报纸上大量刊载文章抨击政府与当局者,看来如今局座对他已产生忌恨了。“当初听他发表言论‘官逼民变,民安得不变?既逼民变,复从而剿之。事之可悲,孰逾于此!’颇为欣赏,可惜了。”

  王天风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我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不需要任何自己的立场。”

  明楼眼神如寒剑:“首先,我们是中国人,是中国的军人!”

  王天风手上的力道加大:“我jing告你,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书房的门忽然打开,何曰闯进房间正好看到两人在书桌前诡异的姿势,不由得抬起颤抖的手指向他们,用力咽了口口水,“你,你们!”她把手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明楼与王天风互看了眼对方,同时松开了手,明楼整理好自己已被揉皱的领子道:“什么事,说。”

  何曰一根手指挪开,从指缝中偷偷看他们道:“我就是来问阿春的安置问题……现在好像不是时候……呵呵呵”

  明楼道:“她要在你房间里同住数日,晚上看好她别让她乱跑,别让大姐发现。”

  “一个大活人让她住家里,不让别人发觉,这怎么可能?!”何曰惊呆,“不如让她住在饭店。”

  “老师可能惹上了麻烦,住在饭店我也不大放心。”

  王天风把领带解下来扔到桌上,不客气地说:“我也要住在这儿,到农历十二月廿三。”见明楼与何曰都在瞪他,他无赖地一跃坐到书桌上对明楼道:“你知道的,我不能被外人发现行踪。”

  何曰阴测测地吐槽:“你抹硫酸毁个容就没人会发现你了,我也不用再看到你这张老脸。”

  王天风作势伸出两根手指:“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也不会看到我了。”

  何曰顺手拾起一本板砖样厚的书劈头盖脸砸过去,道:“在我明家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找屎啊!”

  王天风自打第一次遇见何曰,身心没有一次不被摧残的,他就不信次次会栽在她手里,于是他撸起袖子道:“不给你点教训,你把我当病猫。”

  明楼反应不及,王天风已经跳下桌子,钳制住她的双手,眼底溢出近乎得意的笑意,“看你还敢这么野!”

  现代女性只要上过正规防狼课,都应该知道最为狠毒也是本能的一招——无敌撩阴腿。何曰使出吃奶的劲,右腿用尽全力往上猛踢,带出了缕缕清风。

  王天风闷哼一声,捂着□□,倒退了两步,额头上瞬间渗出汗水。明楼强忍笑意,训斥道:“阿香,不得无礼。”

  何曰这时才从本能反应中清醒过来,她抱头囧道:“嗷呜,我,我刚刚太害怕了,王天风的表情吓死我了。”她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对着明楼道,“大哥,他不会有事吧,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