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她上了马,可无力的身子竟然差点栽下去。嬴荧玉看了一眼玄绫,一跃上了马,将她揽在胸前。

  昏迷之时并未细查,可现下脑袋却是清醒的,这让玄绫一下子耳根充血起来。背后是嬴荧玉温热的身躯,她只能无力地倚靠上去,才不至于跌落马下。嬴荧玉双手握住缰绳,从两侧护她周全。

  马儿蹄蹄,夜色温柔,一蹬一蹬地慢悠悠地走着,连马儿都似乎感觉到了此刻难得的安详和惬意,偶尔勾勾自己的蹄子,鼻尖发出愉快的哼声。

  玄绫想要和嬴荧玉保持距离,可是却没有成功,马背上的颠簸让她的计划落了空,反倒离得嬴荧玉更近了,整个人都像是融在嬴荧玉的怀里。她若有似无地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肯定。那部位并不若男子那般伟岸笔挺,反而柔软极了。嬴荧玉没有如先前那般飞奔,此刻像是刻意放缓了步调,玄绫的感觉更加清晰了。

  一个令人咋舌惊讶的念头袭上玄绫的心头。

  这鹰羽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玄绫的脑海里如雷电闪鸣,正是因为这个姿势并不能看得嬴荧玉的全部,更是凭空在脑子里勾勒出了嬴荧玉的模样。精致,清秀,英气,丰神俊朗,还有那清澈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碧波湖水,就连身上也没有半点男子的气息,好闻极了。

  想起一路以来嬴荧玉的贴心照顾,还有几度不知轻重距离的靠近和触碰,若是女子的话便真真说得过去了。

  像是一团毛线中的线头被玄绫抽了出来,一拉竟然全都连到了一起。玄绫觉得自己这一刻的判断前所未有的准确,几乎不用抬头,都能将嬴荧玉的模样想个一清二楚。而世上又岂有这般温润柔软的男子,若嬴荧玉是男子,倒真是奇了。

  玄绫的背上出了一层细汗,不知怎么的,有了这个念头,她这心里竟然既欢喜又失落,如同两重天一般整颗芳心都乱了。仿佛不管嬴荧玉是男子还是女子,玄绫都如同被围在了围城里,找不到出去的洞口。

  若是男子,如此轻薄,玄绫定不会让她好看。可若是女子,一切都说得过去了,而且得她如此悉心照顾,当感激不尽,可心底那浓重的低落情绪又不知来自何方。

  玄绫沉默不语,心跳却快得惊人,她看着茫茫的夜色中,芦苇随风飘摇,竟然如同她此刻的心境一般,迷乱地不知去向。

  嬴荧玉可完全不知玄绫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这举动已然暴露了自己。她的心中倒是很享受此刻星月明朗,夜空烈烈的感觉,上一世可未曾有过这样的机会,恬淡地走在这样的星空之下,而怀中的女子又娇嫩清丽至极,嬴荧玉甚至无理由地不想放手,想要将自己埋进玄绫的秀发之中,沉浸在她的气息里。

  若这条芦苇长路,能得以永恒行之,谁说不是一件美事。嬴荧玉第一次产生了一种隽永的感觉。

  白府的石屋在即,两人骑着马儿走近了亮着微弱灯光的白府门前。那是一个偌大的别院,只是青石都取自附近,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若不是来过,一般人在晚上可真判断不出来这里是乱石岗还是别院。

  传说白奎曾有一名相学术士和一名工匠,精通阴阳五行八卦易经,特地为白府在此处的别院设计了院落和里面的机关巧术。嬴荧玉曾经来过此处,对里面看似平淡无奇,实则精细到每一块石头的构造惊为天人。此次再见,心中倒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说来也可笑,上一世斗了一世,放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