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妖言惑众
陪着你玩——他当然会留下。”而且,搞不好会把性命都留在燕地,大王不会容许可能破坏他荣华富贵的人活着走出自己势力范围!

  燕王气急败坏的召集藩王府下设的掌国大臣,对着担任了内史的妻弟复述一遍儿子听来的话,怒意不减的拍着桌面喊:“孤对章左即便不是毕恭毕敬,也称得上礼遇有加,可他竟然撺掇着孤的太仓令去京中上奏污蔑孤!”

  孟鑫呵呵的笑了几声,心里想:人家说的那是大实话,怎么就成了污蔑你呢。你天天享乐,咱们在你手下混日子,为了不闹出大乱子,都要累死啦!

  他油滑的说:“姐夫,你跟一个两只脚都快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儿置什么气,这事里头重要的是太仓令。要我说,你想得太多了,章左撺掇太仓令的儿子,可那孩子才十岁出头,跟世子一般年龄,在家里说话能有什么份量。姐夫你想,要是骜儿平日对王府的事情指手画脚,难道姐夫你会听他的?”

  皇甫熙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他没有很强烈的好奇心,也不盼着出门玩耍,对自己家和章左的讲堂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适应良好。

  因此,即便燕王和孟内史都知道皇甫斌有个疼爱的儿子,可皇甫熙本人却名声不显,燕王想想自己家里几个儿子什么德行,以己度人,也不认为皇甫熙说的话会让皇甫斌改变主意。

  “……你说,皇甫斌把儿子送去给章左教导,章左说得提议,他是不是早就跟章左勾连了,所以压着消息未曾上报呢?”自古上位者多疑心病,燕王自己不看奏章,但这一点不影响他直接对皇甫斌开启阴谋论。

  孟鑫听了这话简直心累,他特别想抓住自己姐夫的脖子用力摇晃,问问他脑回路什么样的思维才能如此奇葩。

  孟鑫靠着当燕王的姐夫才坐到内史的高位,即便是藩王的属臣也没有几个给孟鑫好脸色看,孟鑫从小靠姐姐,大了靠姐夫,没脸没皮惯了,不把别人的脸色当回事儿,对待官员的时候很有些“唯才是举”的味道。

  因此,孟鑫对虽然总是面无表情却工作认真负责的皇甫斌很欣赏,看到这么个人才被燕王怀疑心里十分不耐烦。

  强撑起笑容,孟鑫口气里深藏着一股子对燕王的无奈说:“皇甫斌十月中的时候已经报过冬寒超越往年,申请批下更多炭火的事情了。”

  燕王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孟鑫顿时松了口气。

  可没等他把这口气喘匀,燕王又说:“孤还是不放心,非要亲自试试皇甫斌不可。”

  孟鑫听了这话,险些没掀桌子,压不住口气皱眉说了一句:“辛苦姐夫了,我还要给姐夫筹集银钱炼金丹,先走一步。”随即绷着脸离开了。

  燕王只当小舅子耍脾气,一点没放在心里,转头派人将皇甫斌带进王府,等他来了,开门见上的问:“今日驽儿说太傅让令郎转告你,可以把燕地大雪易生灾情的事上报京城。太仓令意欲何为?”

  皇甫斌在宦海沉浮几十年,见多了兴德帝充满威势的目光,燕王瞪着眼睛对皇甫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神态自若的回答:“大王既然提了,臣不妨多嘴几句——世子日后享国,怎么能做出冒冒失失的出门不带侍卫,只带着几个随从,还做出将老师打伤的事情来呢,这太失礼了。若被人知道,大王的颜面往哪里搁?”

  燕王被皇甫斌带歪了思维,下意识说:“那都是章左不会教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