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回
��茶杯的婚姻没有丝毫的兴趣,既然无论做正妻还是做小妾都是跟别人公用一根黄瓜,走投无路之下又何必非要矫情。有靠山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才有资格矫情,比如……陶宝珠。

  “嘭”的一声,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陶含珠,你给我出来!”

  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小葫芦种子装进小荷包里,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嘴角微微上挑。呵,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陶宝珠一身大红遍地锦五彩妆花通绣袄,头戴紫玉镶明珠流苏簪子,趾高气昂的走进了屋子,一见含珠就气势汹汹的骂道:“陶含珠,平日里你总装的老实巴交的,谁曾想是个内里藏奸的。陶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如今还好不容易给你这贱胚子找了个富贵锦绣之家,你……你怎能……”

  陶宝珠气的脸通红,此时像是被含珠气的说不出话来。

  含珠嘲讽的一笑,低着眸子也不看她,只是平淡的道:“我怎能怎样?怎能跟府里要房子要地要银子?”

  陶宝珠没成想含珠会这么直接的就说了出来,一时有些发愣。只是双眼喷火的瞪着她,倒是没有接话。

  含珠举起手指对着阳光看了看,似是十分满意那小葱尖儿一样的纤纤玉指,勾了勾唇,“成日里被宠着捧着,别是脑子被养坏掉了吧,我要是你,就赶紧找个地方眯起来。怎么,抢了亲妹妹的男人,还拿着亲妹妹顶缸竟是这么有脸的事儿么?你要是还有点廉耻心,就别来招惹我。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别把我逼急了,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算是轻的,牵连到老爷在朝堂上的行走可就麻烦了。”

  陶宝珠鲜少见这个寡言少语的庶妹说这么多话,这么多年,她跟她那个姨娘一样,平日里都是三脚踢不出一个闷屁的棒槌,素日只闷头缩在院子里,这些年清清静静的像是不存在一样。对于她和母亲,虽说从不奉承讨好,却也是恭敬尊重。没想到,原来是条披着羊皮的狼,把她们都给骗了。

  虽然对于含珠的质问有些心虚,可是一想到自己是陶府金尊玉贵的嫡长女,外家是权高位重的永安候府高家,她底气顿时又足了。

  挺了挺胸脯,高傲的跟只孔雀似得,不屑的道:“不过个奴才秧子生的贱种,还真当自己是这府里的正经小姐了。作为庶女,你的本分就是伺候好嫡出的少爷小姐们。再说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娘是个贱妾,你也当个贱妾,多好的事儿。如今本小姐给你这么个机会,你不感恩道德就算了,竟还狮子大开口的要那么些东西。好了,看你年纪小不懂事,没见过世面眼皮子浅,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这次她本还有点庆幸有这么个妹妹,没成想刚刚去娘院子里玩儿,竟然听到爹娘说这个低贱的奴才秧子竟然张口问爹娘要了五万辆银子并两个庄子。

  陶宝珠一听就炸了,这还得了,银子也就罢了。可是要知道那两个庄子却最是难得啊,就是想买都没处买去。

  一个里面有温泉,周边是好大一片的果树林子。一个除了宅院之外更是连着数百亩的良田。这可是府里数一数二的庄子了,就是在京城,除了皇亲贵族和那些数年数代积累下来的豪绅士族,也没几家能有这么好的两个庄子,娘早就说等她出嫁的时候要给她当嫁妆的,哥哥都没有份儿。

  要不是看在这个小贱人还有用的份上,非得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庶女的本分。罢了罢了,她仁德良善,只把东西要回来就是了,就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