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后续(二)
�来,我怎好不去。”

  原来那宁祯扬乃是当朝吴王的世子,其父与圣上是堂兄弟,关系却不错,当初京中动荡时吴王还为圣上立了功劳。吴王封地与顾家临近,顾长清之父还做过宁祯扬的老师,今秋上京谒见,必定要和顾长清相见的。

  苏问弦微微一笑:“原来如此,这段时间太忙,我倒忘了他昨日就进了京,许久不见祯扬,也不知他现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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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夜迢迢,武定桥小秦楼红烛高照,酒香满庭。

  傅云天做东入主席,宁祯扬身份高众人一等,亦坐首席。其他人不拘席次,随意坐了。

  顺朝开国来,虽有各地均设官营青x楼用来收那“花捐”,但并不许官员文人狎妓。有宿娼者,无论官私,皆杖五十。但近百年过去,狎妓之风屡禁不止,也没人真的约束。

  他们几位身份高贵,便寻了这非官营的小秦楼。

  小秦楼里头其实也没有姐儿,都是舞姬歌姬之类,作陪卖身的窑姐们却是小秦楼牵线搭桥寻来的。而当今的名妓,也多是隐名的私窠子,所谓私窠子,是“不隶于官,居家而卖奸者”。

  她们被鸨母从小买下花重金调训,三四个女孩子里,鸨母往往就得那么一个拔尖的出来。并不似唐宋那样,一行院里出许多名妓。

  美姬入列起舞,酒过三巡,撤了席面再上,与此同来的还有小秦楼从后门街,纱帽巷,前门街和红庙边的几位姑娘香凝,月芙,娇容等等。

  这几位头牌迎来送往,拿捏男人的手段那是一等一的高,见堂上的诸位公子都面目英俊,年少风流,哪能不喜。当下便偎依到这些勋贵子孙身边,只是娇笑劝酒,又有美姬抱了琵琶在厅前唱曲儿。

  “瓜仁儿本不是个希奇货,汗巾儿包裹了送与我亲哥。一个个都在我舌尖上过。礼轻人意重,好物不须多。多拜上我亲哥也,休要忘了我。”

  燕语莺声,好不动听。

  傅云天左右手各搂了一个红姐儿,亲了这个又稥那个,快活似神仙。他自己乐了一回,也要关心朋友,放眼望去。

  与他同坐首席的宁祯扬也抱了月芙,轻佻但不下流地在香凝脖颈间嗅了嗅,温言赞道:“你身上这香,倒合了这名儿。”

  那香凝作出害羞模样,扭身撒娇,在宁祯扬怀里扭了又扭,一心想把他弄出火来幸了自己好攀上这棵大树,宁祯扬虽已气息浮动,但自持身份,不欲似傅云天那般放浪形骸,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笑道:“这么等不及?”

  顾长清自饮自酌,把靠来的月芙坚定推开说:“我这边不用你伺候。”手一指,把她荐给了苏问弦,笑道:“诚瑾兄能怜香惜玉,我却不如。”

  苏问弦慢悠悠道:“景明你这么不解风情,我也甘拜下风。”

  “那诚瑾兄,你也该替小弟解个围才是。”

  “景明,你小子,这时候才尊我一声兄长,”原来苏问弦与顾长清同龄,顾长清小他数月,“啧啧……只可惜为兄已有佳人在侧了。”说完,苏问弦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握上倒酒的连娘的小手,神色却不沉迷。

  这月芙早就晓得顾长清来自江南大族顾家,且知道这顾解元才名盖世,她虽为风尘女子,但鸨母见她机灵也让她习那诗词歌赋,博一个才女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