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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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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送走了忠勇侯府一干人等,很快就去复命了。

  萧潜那儿刚散了席,他吃多了酒正有些烦躁。

  宫人来回禀事已办成,他面上倒是有了些笑意,问道:“那林二姑娘可曾说了什么?”

  照萧潜想的,他前头已经拿走了她的香炉,眼下又故意提了她的香料,她应该发现自己已经察觉端倪才是。以她那胆小的性子,少不得得慌上一阵儿。

  宫人愣了愣,只得老实道:“林二姑娘没来得及回话,便被世子夫人喊上马车了。”

  是没来得及,还是太过惊讶了?萧潜拧了拧眉,让宫人先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萧潜心头莫名有些冲动,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林锦仪,想看看她到底是如何的反应。

  ……应当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吧,她小心维护的秘密,已经被他窥探了。

  王潼跟着萧潜出了宫门,却看他家王爷没有坐上马车,而是直接上了马。

  他忍不住劝谏道:“王爷,今日您饮多了酒,骑马或不安全,还是坐马车回府吧。”

  萧潜一抖缰绳,夹紧了马腹,道:“你们别跟着了,本王去散散酒气。”话音刚落,人已经策马而去。王潼在后面想拦都没来得及。

  萧潜骑着马,轻车熟路地到了忠勇侯府的后门。

  他将马绳系在了巷口,而后足尖点地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翻过了墙头。

  进了忠勇侯府,他便发现侯府里把守巡逻的家丁侍卫居然比之前多了一倍。

  不过这些人的武艺显然不足以和他相提并论,稍费了一番功夫后,萧潜又摸到了锦绣苑。

  上了主屋的房顶,他轻手轻脚地揭了一片瓦,趴在房顶上往下看去。

  两个大丫鬟正在一边收拾林锦仪这日穿戴过的首饰,一边说着话。

  个儿高些的同那个儿低的道:“今日姑娘在宫里发生了一些不大好的事,你记得吩咐其他人,少在姑娘跟前提今日的事。”

  那个儿低的道:“我看姑娘今日回来时脸色确实不大好?可要我去煮一副定惊茶过来?”

  个儿高的叹了口气,道:“去备着吧,今日咱们姑娘也是受苦了。”

  个儿低的也没探究,很快就转身出了屋。

  不多时,林锦仪从旁边的小门进了屋。她换了身家常的鸡心领轻纱寝衣,宝蓝色的肚兜若隐若现,下头是一条月白色撒腿裤子,一头乌发散在脑后,发上还带着水汽,显然是刚沐浴过的样子。

  “千丝,踏歌呢?今日不是她值夜吗?”林锦仪拿起桌上的冷茶灌了一口,发现屋里少了个人,便问起来。

  千丝拿了松江锦布给她擦着头发,一边道:“踏歌去给您煮定惊茶了。”

  林锦仪点点头,便道:“你今日也在宫里忙了一天,自去歇着吧。我等踏歌来伺候就好。”说着便接过了锦布,自己擦起来。

  千丝福了福身,很快便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林锦仪一个人,她擦了会儿头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