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公平
��?”庄岩这般解释道。

  捣毁大兴那处道观的本就是五城营不假,论说在案犯归案后,也不该再指定别的衙门来与胡琪抢功;可谁叫五城营只是负责京城治安,审不得大案要案呢?

  韩宓的笑容这才缓缓爬上眉梢——她哪里是着知道急戴宏何时被押回京城来受审,只要这人有罪,今日与明日到京又有何区别。

  她只是怕这人无形中又逃过这一大劫好么?

  可如今听来皇帝这是早有计较,绝不会叫戴宏逃过这一次清算,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她就笑着抿了抿嘴儿,眼瞅着天色已晚,也不再多留庄岩,先是亲自将他送出韩家送到胡同口,又望着他上马离开,这才一路与坊内来往的邻居们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回了家。

  ……日子眨眼间便到了韩宓的小兄弟颖哥儿满月这一天,天色从一大早起便阴沉得紧,好似随时都可能落雪。

  韩宓便一边支应着后宅待客事宜,一边差人多备了些油衣与木屐送去门房,以备万一雪下得大了,也好给客人来后使用。

  谁知等青芽几人从外院回来后,便递给她一个非常精美的匣子连带一封信,说是平乐长公主府上差人送来的。

  韩宓顿时有些惊讶,既惊讶于当初连颖哥儿洗三时、长公主都来了,今日为何却打算缺席,心头也不免长长松了口气。

  要知道洗三那天就是因为长公主也来了,便很是令韩家手忙脚乱、连旁的客人们也都颇为拘束呢,就连韩云枫也是不得不差人包了李记酒楼,也好用来招待长公主这位贵宾。

  那么今日若是没有长公主前来凑热闹,韩家的来客们也都可以轻松一番了不是?

  只是别看韩宓想是这么想了,等她打开那封信看罢内容后,她也忍不住越发惊讶起来。

  原来长公主不能亲自前来贺喜,竟是因为驸马苏寅生从昨日傍晚开始便不大好,今日随时都会咽气?

  这、这又是怎么一个话儿说的?皇帝不是已将苏寅生的生杀大权彻底交给了平乐长公主,何时生死都由她么?

  怎么苏毓如今还未出嫁,平乐长公主却突然又想立刻就要了苏寅生的命去?

  好在韩宓也不是个死钻牛角尖儿的性子,既然一时想不明白个中缘由,她也便不再多想,她就先将那封信一点点撕碎、再扔到炭盆里烧个一干二净,便抱着那个匣子去了正房。

  等她娘打开匣子笑叹起长公主又送了这么厚重的礼物,她这才将长公主府上今日可能要出大事的话说了。

  “随着礼物送来的信中说,苏驸马可能捱不过今日。” 脸上也不禁又流露出了几分不解。

  这时她便听得她娘一声轻笑:“长公主真是不愧出身皇家,不但颇为识时务,又分外坚决果敢。”

  韩宓脸上的不解越发浓重起来,连忙拉住她娘的手叫她娘仔细给她说说:“我可是一直都没想明白长公主为何如此做呢。”

  何氏便笑着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这才笑问,宓姐儿既知道皇家宗室中先后出了这么些个事儿,为何还看不透长公主的用意。

  “那文山道人与昭亲王一案审到现如今,可是至少牵连了七八家宗室,四五家外戚呢,若是苏驸马一直活着,皇帝怎么彻底法�